李然背着背篓带着两个小孩去田坡上,打算采些马齿苋。
哪知走了会,就看到一群小孩在一棵树下分成两派在对峙。
一派的领头是胡建军,他还是那副脏兮兮的样子,手里拿着跟棍子,在掌心敲敲打打。后面站着的三个男孩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棍子弄得啪啪响。
转头见李然走了过来,胡建军欣喜得大叫:“好啊,我们这又来了个人,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还不识相点,快快滚。”
对面领头的黄家村的黄胆大看了看李然,眼里露出不安,这附近村里谁都知道,土坡村是李然和胡建军两人当道,名副其实的孩子王,现在对方五个人,他们就三个人,打是打不过了,那怎么办?
想到这,他转过身悄悄问同伴:“怎么办?回去?”这话说得他自己郁闷无比,翻了个村子跑过来,空手回去实在太不甘心了。
黄胆大后面站着的壮硕男孩撇嘴,不屑道:“自然不能回去,就算回去,也得叫他们让出一半。”
说完,跨前一步走了出去:“让我们回去也行,你们把果子让我们一半!”
李然听这话,抬头看着树上青色的果实,明白这就是引起纠纷的罪魁祸首。
他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树上挂着的是果实是黄皮,也不知道是谁带过来种这的,现在还未完全成熟的果子,青中带点黄色的挂在树上,好不诱人。
想到这里天气是比一般的南方要热得多,那黄皮自然也是长得起来。李然来了这么两天,却还不知道在哪个省,又不敢冒然问,只能闷在心里。
胡建军在那听了这话自是不同意,笑话,先不说他们人多势众,怎么也不会输,就是人少,他们也不可能将果子分他们。
每次到了黄皮熟的季节,对土坡村里的小孩来说就是天堂的降临。
这棵树当初不知道是谁种下的,也没什么人精心照料过,可它就是顽强的野生野长的活了下来。
到能结果后,也成了村里小孩的骄傲,不说别人没有我有的那种自豪感,单是味道就让村里小孩努力照看着,生怕它出问题。
果子熟了几年,在村里小孩的炫耀下,也成了别村小孩的梦想。
这次黄大胆们也是被他们往常炫耀的姿态弄得眼红,虽然他们村早拿了果子种子去种,可才长那么点大的树苗,不知得等多久,才能等到他它结果,他们这帮孩子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以前是果子熟了,胡建军等人才会来这守着,这棵树可以说完全算他们这群小孩子的了,村里大人疼惜他们一年难得吃到次好吃的,就将树完完全全给了他们,只准他们吃,大人不能摘。
这次只是一个小男孩偶然路过这,看黄家村的黄大胆一群人在树附近鬼鬼祟祟,连忙跑去告诉了胡建军。
于是一场大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现在胜券在握,胡建军抬起头傲然道:“滚吧,滚吧。这树和果子是我们土坡村的,和你们没关系。再不回去,以后熟了一个都不让你们尝。”
后面的一群小孩也跟着起哄到:“滚吧,滚吧。”边喊边高举手中棍棒,气势十足。胡建军站在前面,到真有点领头人的气势。
黄家村的小孩被这种轻蔑的语气气得脸红,也不打招呼,直接拿着棍子就冲了过来。土坡村也不甘示弱,冲了上去。
两方人马凑在一起,立时搅得尘土飞扬。
李然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是当过父亲的,自然知道小孩子调皮,特别是男孩子,可也没见过这种说开打就开打的局面。
也怪他不清楚,现在流行的教育方法是放羊吃草,在这种教育方法下长大的孩子,别说打架,拆房都做得出来。
从小打到大不奇怪,小时候没打过架才奇怪。
虎子和丽丽站在李然身边,一点也不怕,虎子嘴里含着李然给糖后的第三个糖,丽丽小嘴也不停的动着,这是虎子刚刚给她的。她点点头,果然是奶味的比较好吃。
两个人站在那淡定无比,跟看戏似的,丽丽嘴里还嚷着:“舅舅加油,舅舅加油。”这个舅舅自然是指胡建军。
胡建军受到鼓励,更是打得兴高采烈。
虎子想着胡建军以前的恶行,保持沉默。
那边先前要求分一半的壮硕男孩见李然木然站在原地,持着棍子跑了过来。小孩他自是不会打,那太丢份了,可这大的他可是打得。
李然见这,连忙将男孩引去旁边,他可不敢在两个小孩子附近动棍子,打到他们身上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