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妖孽!
虞盛音一边划卡,心中一边神兽般咆哮。
狗哥狗弟暗自对视,席维发出嘿嘿嘿的坏笑,“哥,你平时好客气,真狗不露相,太有战斗力了。”
大狗无奈地白他一眼:过奖,你也一样,实在让犬刮目相看。
席维拍拍高高隆起的肚皮,“吃太多了,不知道夜宵前能不能消化下去。”
大狗也拍拍自己的:没事,万一撑破了,我牌子里还带了些墨水,可保性命无虞。
烤鸭店经理站在包间门口,战战兢兢看向沙发上的两只圆球生物,“虞先生,要不要叫救护车?”
“不用麻烦,谢谢你。”虞天王春风般微笑,心里头却无比向往高丽国的狗肉火锅。
两只混球幼犬,他再也不相信狗这种动物了!
医院里,严瓜瓜已经醒了。
护士喂他吃了些稀粥,严授纲就到了。
小娃娃看到爸爸,立刻泪湿眼眶,撅起小嘴,委屈地哽咽不已。
严授纲摸了摸他苍白的脸颊,轻声说:“瘦了。”
“爸爸……”
“瘦了,不好看了。”严授纲收回手,眼神奇怪地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这么丑,皮包骨一样的小人儿,青白的脸色,透着鬼气,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正常的小孩。
瘦小、丑陋、软弱、令人厌恶,这真的是他的孩子吗?
看到父亲冰冷的目光,小娃娃一哽,止住哭,瞪大了眼。
那副惊吓的样子,更加不讨喜。
“既然醒了,那就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严授纲给小娃娃掖了掖被子,手指碰到他的脖颈,在上面多停留了几息,才离开。
朱兰茵进来,将严授纲推出去,她温柔地对着儒雅的中年男子微笑,目光转向严瓜瓜时,眉梢眼角,透着显见的喜气,与……幸灾乐祸。
小娃娃含着泪,不敢吱声,眼巴巴地瞅着他们关上房门,黑沉沉的房间中,又只剩下自己。
他含混地叫了声什么,将头深深埋进被子里。
“兰茵……朱小姐。”段振辉一直等在门外,自从受伤住院,他就一次都没有见过朱兰茵了。
女明星没有说话,反而是严授纲,轻声道:“小段,谢谢你。”
“严伯伯别见外,应该的。”段振辉毕竟是个当兵的,对严家出的这种种丑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问,“瓜瓜怎么样?”
“像你说的,醒了,我想已经没什么大碍。”严授纲淡淡回答。
没大碍?
段振辉没有小孩,可也觉得,孩子遭了那么大的罪,人都瘦得脱形了,裹在被子里,就像一只小老鼠,不仔细看,都看不到有人躺在那里。
身为他的父亲,这种反应似乎过于冷淡。
不管他母亲怎样,孩子总是无辜的,也总是你严授纲的骨肉吧。
朱兰茵温柔开口,“段大校,严导已经很疲惫了,他自己的腿,还是这个样子呢。”
段振辉一愣,身受痛苦后,就可以忘记身份与责任吗?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连这么点打击都承受不住。严授纲的父辈也算开国时有名有姓的人物,子孙混迹娱乐圈后,竟变得如此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