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农民,他小时候看见地主爷爷埋金子了,临到老的时候,又回想起来,就带着儿子去挖,还真挖着了,当时他们问过村干部,说是自己挖出来的,又是自家的,不用交公,只捐给了村里一部分建小学,剩下的就留给了儿子,也就是我家孩子爸。”
兰静秋差点笑出声来:“可真够传奇的啊!”
老板娘陪着笑:“是啊,孩子爸说有钱就得把日子过好,不能省着,他心疼我心疼孩子,看见什么好东西就要买给我们,这冰箱是过年前刚弄来的,现在天气冷也用不上,但等夏天就好使了,东西放里边不怕坏。”
老陶好奇地打量着,“还别说,我还真没见过这东西,这么有钱还这么辛苦带着孩子开店啊。”
老板娘矜持地笑了笑:“我也是闲不住,孩子爸一直叫我把饼店关了,我觉得钱再多也不能坐吃山空吧。”
五间房子,兰静秋跟老陶转了一遍,各处都透露着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没找到人,也没有孩子爸留下的条子。
兰静秋皱眉道:“你们家这么有钱,也不怎么照相吗?只有孩子的照片,没有你们的全家福啊!”
“是啊,我家就是我跟我媳妇的死工资,爸妈帮不上忙,穷得很,过年过节,还有老人孩子过生日都得照两张呢。”老陶说。
老板娘手垂在腿边捏着裤边,脸上表情却还是那样:“我家那位太忙了,我们都不是坐吃山空的人,我忙着开店,他忙着倒腾货,有时间凑一块就是吃点好的,带孩子去公园玩会儿,还真没想到去照相,你们这一说,倒是提醒我了,以后孩子生日确实得去拍两张。”
兰静秋没在屋里发现可疑的地方,也没发现能藏身的地方,床下柜子里他们都找了。
可这一屋子的东西,还有一些没有实际用途的摆设,都证明着这家的经济来源有问题。
辛苦赚来的钱是绝对不会这样花的,爸爸的爷爷是不是地主,谁能证明?还得去村里调查?
兰静秋也不掩饰了,直接问老板娘:“你们邻居谁跟孩子爸爸熟悉,有没有好朋友。”
“问这干什么?”
“你丈夫的好朋友是谁?熟人是谁,这都不能问吗?”
老板娘不敢跟兰静秋对视,她眼眸一垂:“他忙得很,平时回来了就是陪孩子,从来不像别的男人一样出去喝酒打牌!”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你,其他人都没有见过你丈夫刘明春了?”
老板娘的手又去捏裤边了,“不是,我是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忙着呢,天天在饼店里,谁知道他爱跟谁来往。”
老陶皱眉:“你们家里这么有钱,还这么忙?图什么?有钱买个冰箱在家里放着当摆设,连休闲娱乐的时间都没有?”
老板娘:“一家一个样,我们就是想多赚点钱。”
兰静秋冷笑道:“我们到你店里时你烙了十二张大饼,旁边还放着四五个面剂子,面盆里是光的。一张饼给你算一斤,也就是说你晚上五点半到八点这个时间段,可以卖十五六斤左右,哪怕一张饼两斤重,能卖三十来斤,能赚多少钱,能有多忙?”
老陶也说:“是啊,卖吃食的晚上卖得最多,工作一天晚上懒了就爱买点现成的。你晚上只能卖十几张大饼?这也叫忙吗?”
老板娘不干了:“你们说得轻松,让你们去做,一天也未必做得了十几张啊。”
兰静秋笑了:“所以我们不是做大饼的啊!晚上最卖货的时候你卖十几张,一天能卖五十张吗?这对于卖吃食的算不算忙呢?你说你忙到不知道你丈夫跟谁来往,你丈夫也忙到没有交际,那咱们去问问隔壁邻居,看看有谁见过他!”
“你们为什么非盯着我家,我家的钱真是孩子爷爷留下来的,我们正当的小本生意,怎么会去拐卖人口!”老板娘急了。
兰静秋道:“既然你确定你跟你丈夫都没有参与,那你慌什么?但凡你家有一张你丈夫的照片,能让我们看一眼,我们也不用这么费劲啊。对了,你结婚照呢?结婚证上总有照片吧?”
老板娘垂着眼,摇摇头,“没有!”
“没有什么?没照片,还是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