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凤安那边的消息传过来时都快到晚饭时间了。
刘队长过来说,齐家一家三口又在闹腾,尤其是齐柯妈。
对于不需要逮捕拘留的嫌疑人,只要配合调查,一般不会过夜,除非是重特大案件,可以控制二十四小时甚至四十八小时。
兰静秋他们现在还不确定齐父到底有没有问题,想说先让齐母跟齐柯走吧,又怕这两位在门口闹腾起来,还好凤安的消息传过来了。
“再等等吧,如果确定没问题,到时候一起放就行了。”
付建国把资料跟笔录都传真过来了。
兰静秋拿着一目十行地扫着,曲老板承认收了齐父三百块钱,但他说这两年都没见过曲家父子,更不会为了这事害曲荷花。
据曲老板说他只是找媒婆给曲荷花介绍了对象,也就是曲荷花说的这个前男友,这位当时倒卖过农机还算有钱,曲老板跟齐父想的一样,给曲荷花找个有钱的对象,没准就解决了,就算解决不了这三百块钱曲老板也不会退,反正齐父远在省城,又是个文化人,能把他怎么样?
哪想到曲荷花这个对象有钱了就开始嘚瑟,跑去曲老板那里赌,赌输了又把曲荷花带去还债。
总之曲老板承认收了钱,还给曲荷花有针对性的介绍过对象,至于其他的都是顺水推舟,不是他有意设计的。
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谁能确定,不过这事就交给付建国跟老锁去审好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交代的跟齐父说的没有出入,连酒桌上说过的话都核对过,在这事上两人都没有撒谎。
东子说:“仅凭这些也不能证明乔父没有嫌疑。乔父去找了曲老板,但曲老板只是看住了曲荷花,要钱的是曲家父子啊,也许他们俩个从乔父这里拿了一百块钱花光了,又跑来要。他们虽然被抓过,但当天就放出来了,癞子嘛,也许觉得被抓进去还有人管饭,根本就不在乎,乔父一看他们还敢来,自然恼了,两边冲突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兰静秋却摇摇头:“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齐母跟齐柯都不知道齐父是怎么处理的,他一个人对付曲家父子两个,还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那肯定得计划周密。”
两人接着看下去,曲荷花说她嫂子一共去找过曲家父子三次,所以她才会说她嫂子也很着急!
兰静秋气笑了:“三次!钟艳妮没有提,说她不稀罕去找,爱回来不回来,曲荷花只含糊的说她嫂子去找过!”
根据笔录显示,第一次是在去年麦收前钟艳妮就领着荷花妈去找过曲家父子,想要钱顺便在大城市给荷花妈看病。
因为这病不好说,曲荷花当时就没好意思提,钟艳妮回来后说没找到人,等麦收后就又带着荷花妈去找了一次,然后第三次是今年年后,她们又去找曲家父子以前的工友打听过。
曲荷花自己说从曲家父子打电话说麦收不回来了,她就怀疑有问题,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她去找齐家是因为女儿要过生日了,她又想起齐柯,想看看他有没有从国外回来,想拿着女儿照片给他看看。
东子说:“看看吧,这曲荷花跟齐家人一样,嘴里也是没个实话。”
兰静秋却说:“她这个跟齐父的隐瞒比较起来还不算严重,有时候人是会把一些时间或是理由,根据自己的需要无意识的进行调整,她觉得自己是因为曲家父子拿不回来钱,家里无法生活,她被逼无奈才跑去找齐家的。其实她只是不想承认她对齐柯还有念想,她以为他不是抛弃了她们母女,只是被家里逼的出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