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老刘说:“郑队他们肯定也都问过类似的问题,如果有自杀倾向一定能查出来,看来这姑娘确实没什么问题。”
兰静秋却说:“问再多也是其他人对女孩的看法,她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谁能知道?大家都说她很努力,可她再努力再励志也赶不上其他人,以她的情况不管是工作还是在婚恋市场上都会受阻,考再多文凭证书,别人一句她是个残废,就打击到她了。一直拼命一直上进一直阳光,累不累?”
老刘想反驳她,可一时却无从开口,想了想他无奈道:“她爸妈说她从来没发过脾气,从来没哭过,从来不抱怨,一直不服输,这样的情绪累积确实会出问题,人都是需要宣泄的,她所有的坚强像是装出来的。”
“是啊,该发牢骚的时候就得发发牢骚,脆弱的时候该哭就哭,弦绷得太紧了,容易出问题。”
老刘突然好奇地问:“你呢?我看你好像从没有脆弱的时候。”
兰静秋想到自己内心深处的焦虑,不由叹气,“你才认识我多久?你知道什么,说案子呢,别扯我。”
“哈哈,我知道了,你这性子像男人一样,肯定抑郁不了。”
兰静秋发现这位时不时的就要冒出点令人窒息的言论,“你才像男人,谁跟你说男人不会抑郁了?一号跟三号受害者不是男的吗?总之查过的两个女孩都有可能有抑郁的倾向,只是她们身边的人不知道。如果一号跟三号死者也是如此的话,他们的共性就找到了。”
老刘向来没皮没脸,被怼了也不在意,跟着分析:“另外两个家都在外地,男大学生的父母已经抱着骨灰回去了,只能去学校问问他的同学,民工媳妇也回了老家,是去一趟,还是把人请来?”
兰静秋看看天色,“还是先回去吧,也许其他几组已经有了突破。”
等到晚上开会时,还是没有缩小嫌疑人范围,马队长他们找到一个疯狂男读者,把章同舟的诗用油漆写在了自己家里,还拎着油漆桶要往外边墙上刷大字,被抓到派出所关了两天,出来了疯疯癫癫的,还模仿过章同舟一首很有名的诗试图飞翔,结果把腿摔断了。
兰静秋十分无语:“至于为了一个诗人这么癫狂吗?”
可能现在没有其他明星可追捧,而且诗人说起来高雅文艺,这几年还真得特别火热,全民读诗,所有晚会或重大仪式都有诗歌朗诵的程度,不过这样疯狂的读者也不多见。
马队长说:“不过他有不在场证明,在上周二还去通市出过差,肯定不可能是他。”
兰静秋想说四起案子凶手会不会不是一个人,每次查到的人起码有一起有不在场证据,不过这些人也没有明确的动机,而且只凭这一点判定还是太草率了。
最关键的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四起案子是同一个人犯案,而且凶手应该是辅助自杀。
她有些烦躁地摇摇头,洛生海跟金厅长都告诫她不要太相信直觉,可是当案件分析碰到僵局时,不靠直觉靠什么?
兰静秋看了眼案情板,还是没说她理智分析的结论,而是指指她补充上去的那条,“我初步认定二号跟四号受害者都有自杀倾向,一号和三号我们明天会继续跟进。还有午夜故事会这个栏目,我们回来后给电台打过电话,应该很快就有回复。”
可电台那边的回复是没有这个节目,“南省之前两个电台有午夜故事会,就是各种传奇故事,因为收听率太低,后来一个改成了‘午夜笑谈’,讲笑话,一个改成了‘半夜鸡啼’讲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