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直接急的哭了出来,她们三姐妹就这一床被子,本来盖着就很冷了,这下破了还怎么盖呀。
春香紧紧的捏着那被扯破的被角,浑身都在颤抖。
谁干的,还能有谁。
不等三姐妹出去找人,当事儿若无其事儿的走了进来,以他觉得似乎是道歉的方式说到:“妹妹,对不起,我看娘冷,所以把被子盖在了娘身上,谁知就给扯坏了。”
“娘冷,谁不冷,你倒是心疼娘,那你有没有心疼你妹妹呀,你看看娘身上穿的什么,你再看看你几个妹妹身上穿的又是什么,这年头谁能不冻着,就你心疼娘,你心疼娘你也不能弄死妹妹呀。”
春花已经不想再和闫平争执了,这人脑子完全说不通,自以为做了好事儿,其实哪次不是他在坏事儿。
她们几个把娘照顾的好好的,闫平哪次回来不是挑这挑那儿的,既然觉得她们照顾的不好,自个来呗。
你既然不能自个动手,那就不要张嘴,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做,你还要挑刺儿啊,凭啥呀。
“你拿针线补补不就完了吗?这布不是还在吗?多大点儿事儿啊。”
闫平不解,妹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么不善解人意斤斤计较了。
“家里有针线我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你难道就没看到你弟弟妹妹衣服裤子都短了一截吗?但凡有针线咱们至于这样吗?”
春花的问题,闫平答不上来,此时的闫平完全继承了闫思武的性格,回答不上来或者不想回答的问题,直接选择沉默。
这闷不作声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来气。
如果众人还记得分家那儿的话,完全就能从闫平身上看到闫思武的影子,此时便会多说一句,这儿子果然是亲生的啊。
对于闫平的默不作声,弟弟妹妹们早就已经习惯了,闫平不说话她们也不会继续逼着人说,毕竟这样的性格逼也逼不出来半个字,何必给自个找气。
春花放下被子,转身就带着弟弟妹妹去了灶屋,被子能先缓缓,饭还是要吃的,吃过饭再想办法吧。
晚饭依旧是稀粥,大白菜,以及热过后的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