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省扬起脸,自己摸果然手气好,牌再次亮在了四个人的面前,“今晚谁能跟老顾一战,杀杀他威风也好,”端哥真的怀疑是真的有人运气好到连麻将都能连续赢一晚上的。
三分天,七分人,然而无人能敌他气势如虹的牌运。
陆九愚有时侧头等他摸牌或出牌,发觉他才不是那种港报上青睐的明星脸,而是在某种宝璨灯光下,有种挪不开目光的吸引。
通宵过后,四个人各自还能精神抖擞地开第十五局,甚至打到了中午,简单地吃了顿饭后,大家有些困意,或上客房,或在客厅里要睡。
房间里的陆九愚闭上眼睛后,浮现的是在某一大金佛下,顾自省那张故作笑容的脸,明明是意外,敌意,要装作一副客气弟兄的模样。镶金粉的佛像就像是腾然而降在庙里,佛香檀气缠绕,民间争端不断。
顾自省眉毛是不浓不淡的,烟雾熏在了他眼睛里,并没有被润到,反而在浓重的香火雾气里,更为漆黑,偶尔向他瞥来一眼,是假装友好的伪善,丝毫不掩饰内心的不容旁人。他曾在好几年前见过顾自省,那时候他还没有像是今天这么的亮眼,也不在高位上。
在健身的散打馆里,顾自省几次将他贯倒在了地板上,按住他让他起不来了,那鲜明的不屑和蔑笑表露在眼底。
陆九愚挣着要从他手下起来时,被一贯,他差点没掀起了恨眼看向了那淡淡笑吟吟的顾自省。那白色的馆服似乎在刺目地向他彰显着,当他被再次掼在了地上,膝盖顶在了腹下时候,看见了那张假装淡然实际发狠的模样。
“你他妈是飞虎队的吧,”他问向顾自省。查了对方不要太久,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他直觉他不可能是自己人。
上位不就是互捅双方,然后登门入室腾云驾雾。暗藏监听器的鲁班锁送过去了,被顾自省一直放在了办公室里,办公室一年下来也没两次正经事会在那里谈。他不信,就挖不到一点顾自省原本的身份。他希望他会跟自己是同一伙人,那么下手也不至于太没有人格底线。
隔壁客房里。
“安神的参茶,”
“里面加了什么,”
“丹参,白芍,柴胡,香附,郁金,代赭石……”下人说道。
“都是什么东西,”
“助您安睡的植物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