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又不是他们母亲愿意那么做的,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难道周归璨要一直斤斤计较吗?他现在不是很风光吗, 又没有吃到什么苦, 不是吗?
更有许薇薇一直惦记着归璨哥哥,让叶朗宁心中更为不痛快。但抱着他们毕竟是兄弟的念头,自己还是来了, 可结果呢?换来的却是不屑一顾。
可去他的兄弟吧!
许薇薇委屈过后,则开始给顾青找借口:“归璨哥哥可能是觉得刚才的场合,不适合和我们叙旧吧。我们等一会儿,归璨哥哥就会再邀请我们过去了。”
叶朗宁酸溜溜道:“薇薇你不必再为他开脱了,他这次回西粤市,连给家里说一声都没有。”
许薇薇喃喃道:“归璨哥哥他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吗?”
等他们俩回了周家,周尔耕正在唉声叹气。
叶朗宁没看到叶婉秋,就问周尔耕:“我妈呢?”
周尔耕道:“她从电视上看到归璨来西粤市做演讲的新闻后,就躲进屋里了。”
叶朗宁立马道:“我去看看。”
叶朗宁敲了会儿门,叶婉秋才出来开门。她强颜欢笑着,说她没事儿。
只是大家一看就看出来,她这是哭过了。
叶朗宁愤愤道:“是不是因为周归璨?妈您这又是何必呢。他根本就不想和我们有什么瓜葛,今天我和薇薇跑去找他,就让他指使保镖给拦下了。他明明认出了我和薇薇,却装作不认识我们的样子。”
许薇薇连忙道:“归璨哥哥应该是有苦衷的……”
叶婉秋也对叶朗宁道:“他怪我是应该的,他不愿意见我,我都理解的。”
显然这没有起到好的安抚效果,叶朗宁还没说什么,周尔耕就说了:“阿秋你千万别这么说,归璨他这闹别扭也该闹够了,我这就打电话给他!有什么事儿,我们一家人见了面再来解决。”
这次周尔耕打过去,接电话的仍旧是神农。
神农还是那句话:“请问周先生有什么话,是我可以为您转告的吗?”
周尔耕:“…………叫归璨接电话,他现在总不会再忙什么保密项目吧。”
神农不疾不徐道:“是没有。只是老板仍让我代理和您有关的事。”
周尔耕皱起了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他爸爸!”
神农一如既往地温和道:“您确实是,所以才会有我们之间的通话。”
周尔耕深吸一口气,试图讲道理:“现在好不容易我们一家团圆,就缺他一个了,归璨他闹别扭也有个限度吧。之前他一直在忙,我和他妈可以理解,但他现在明明没有在忙了,回来西粤市却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还是看了新闻才知道的。这也就算了,可为什么他弟弟去找他的时候,他却避而不见?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成他的家人?”
神农一直波澜不惊的语气,似乎有了点波动:“老板闹别扭?听起来好可爱,您能讲讲老板从前闹别扭的事吗,周先生?”
周尔耕:“…………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是不是你一直从中作梗,不让归璨和我们联络的?”
神农还是那副口吻:“老板的命令对我来讲,从来都是最优先级的。”
周尔耕不禁拔高了声音:“那你是想说其实归璨不想见到我们了?”
神农:“如果您非要这么理解的话,是的。”
“什么?”周尔耕不可置信道,抬眼再看到含泪的叶婉秋,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也不想道:“那既然他不想回来,那以后就别回来了。”
神农:“如您所愿,周先生。”
周尔耕哽了一下:“什,什么?”
神农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不紧不慢道:“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接着就切断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