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昆仑听到了,心道:‘可不是嘛。’
潘昆仑再看霍小山很有几分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起他之前没见色就忘叔的作为,哪里管他前世是什么大将军,兜手就在霍小山肩头来了个下:“你个臭小子!还愣什么了愣,赶紧挪步吧。还是说你想让叔我喊‘移驾’?对了,怎么一错眼的功夫,那个大、于先生就不见了?”
霍小山委屈道:“潘叔你还好意思说,你忽然嗷那一嗓子,人家肯定是觉得你发神经了。”
杨心悦翻了个白眼:“我看霍小山你才好意思说吧,你那一套套的,比潘叔还神经兮兮。”
霍小山:“要你管!”
杨心悦:“我实话实说!”
潘昆仑:“……别吵了!”
等他们俩都闭了嘴,潘昆仑又语重心长地对杨心悦道:“潘叔那不是神经,那是事出有因。你也别管是什么了,我只是觉得我们要发达啦。”
霍小山立刻凛然道:“潘叔你想做什么?”
潘昆仑:“…………我想洗澡我!”这倒霉孩子!他就是想去盗始皇墓,他也不敢啊他。
杨心悦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霍小山张嘴就道:“知道是哑谜,那你还问什么问。”
杨心悦也不甘示弱:“‘先撩者贱’。呃,潘叔,我不是说您,我只是那么一说。”
潘昆仑:“…………”他们俩吵吵就别让他中枪了,好吗?他容易么他,刚才摔一下还疼着呢。
黎贺欲言又止后,还是下定决心开了口:“你——”
顾青知道他要说什么,截口道:“我很确定我没有对他做什么。”
黎贺问:“那?”
顾青摊开手道:“我也不知道。”
黎贺叹了口气:“我有点怀疑你踢了他一脚。我是说你家狗拆了你家,你又急又气后踢了它一脚——”
顾青:“嗯?”
两人接着对视一笑,为这个绝妙的比喻。
原来这是个风和丽日的一天,顾青来潘家园给黎贺送文件,就遇到了霍小山。霍小山眼下还没有前世的所有记忆,不过因为有了他的前世,十有八九就是武通侯霍怀川后,霍小山除了可以从梦中看到前世情景外,还能通过史书来了解个中内情。
武通侯乃虞朝名将,不过他的名声相比于同期名将,如于前、魏牧和魏扩父子等,就不太显了。这可能和史书上那段他祸乱后宫的记载,脱不开关系,但看虞朝历史,尤其是始皇时期的历史,武通侯是怎么都绕不开的。
不说武通侯镇守漠北,修长城,就是始皇领兵退匈奴一节,当时那段激昂演说,不仅通过文字流传,也少不得被后世帝王“模仿”。而演说中就有一段,是说武通侯霍怀川的。
不管怎么说,现代对那段历史的研究,还是比较到位的。霍小山还有心细查,自然就查到了绿帽子那节。
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再做梦时,之前的轻松肆意全然不见,随之而来的是痛彻心扉。明明有灼灼桃花飘落,可霍小山感觉到的却是料峭寒冬;明明那人就在不远处,可他怎么想去抓都抓不住……霍小山在铺天盖地的绝望中醒过来,他就知道霍怀川和郑姬是真的淫乱了宫闱。
霍怀川也是无尽懊悔。
霍小山知道那只是前世,和现在的自己没什么关系,顶多就是孟婆汤没喝够,可那种感觉太深刻了,霍小山从前又没多经历过什么,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以至于他再见到顾青后,流露出那样难以言说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顾青始乱终弃了呢。
好吧,还是黎贺的描述比较精准。
霍小山那么大人了,却让人觉得他下一刻就会发出“嗷呜嗷呜”的狗叫声,还挺惹人怜爱的那种。
黎贺尽管不知道个中内情,却也认为霍小山这是在用这种野兽派方法,来吸引顾青的注意力,面上和顾青开着玩笑,实际上却有在想办法,让霍小山这套无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