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的话,可推测的范围其实很小,而且追究起来意义不大。”顾青却没有大惊小怪,而是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道:“倒是后面的两个问题,其实可以归咎到一处,而我想我还是得请教一下,你们的四大门派是怎么一回事。不,我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可以理解这四大门派是在说什么,我想说得是——”
黎贺接道:“我怎么会认为和我们这一行有关联?”
顾青笑了笑:“没错。”
黎贺略一沉吟道:“这三块羊皮纸,一块是杨心悦的父亲杨麻子所有,他和霍小山的祖父霍老爷子是一个门派的;一块是我们几人,从和我一个门派的前辈们手中得到的,而我们发现时,前辈们已经死了;剩下的那一块,品爷和潘叔都是从他人手中收来的,而他们俩拿到的羊皮纸,几乎一模一样,让人分不出真假。当然了,显然这两块都是假的,不过能将那么一块羊皮纸做假,做得那么到家的,只会是剩下两派中的一派。”
黎贺多少还是给他们盗墓一行打了码,没说这几个门派名,他也不认为顾青会在意。
顾青果然不以为意,他顺着黎贺的话往下道:“那问题又来了,他们为什么不继续保存着这块羊皮纸,反而是将它拿出来,进入了更多人的视线?我不认为这是混淆视听,反而像是——”
“让‘更多人’来一起加入这个‘寻宝游戏’中,”黎贺冷然道,“亦或是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顾青几乎不假思索地往下接:“我想他们该当是发现了什么,这成为了让他们这么做的契机。”
其余四人则:“???”
潘昆仑讪笑两声,道:“你们俩在玩只有你们两个玩的接龙吗?”
吕布衣一拍手:“那岂不是说明这个羊皮纸的真实性是很高的?我不管其他的,我就在意这个。我是说现在咱们不是既有黎爷,又有于顾问吗,到时候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顾青睇过去,似笑非笑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们中有间谍呢?”
霍小山立刻道:“我绝对不是!”
潘昆仑一手兜过去,给了他后脑勺一下:“你个二愣子,咱们中间要真有奸细,于顾问和黎爷会一股脑地说穿吗?”他现在称呼顾青已经很顺溜了,没再漏出“大王”“始皇”这样的字组了。
霍小山:“……”
黎贺看着顾青笑道:“气氛已经够悬疑的了,你就没必要再添一把火吧?”
顾青耸耸肩:“我觉得我是在缓和紧张的气氛。”
霍小山闷声闷气道:“我也没觉得于先生是在火上浇油。”
潘昆仑肯定是要站在自家侄子这边的,又撸了下霍小山的头发道:“哈哈,那是有你这倒霉孩子和老叔我在插科打诨。”
黎贺含笑道:“那还真是辛苦你们两位了。”
潘昆仑闻言心道:‘这段数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啊,唉,我可怜的侄子哟。’
一直没说话的杨心悦,这时往前走了半步,也不扭捏,在大家看过来时说:“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爹去世前一直在惦记的,是不是和这个羊皮纸有关的?还有,是不是因为我爹他之前知道了什么?”
黎贺问:“他都是怎么说的?”
杨心悦回想了下,杨麻子生前只是念念不忘着什么,杨心悦这么久以来,就只是想完成她父亲的遗愿。可仔细一想的话,好像是她父亲的遗愿,促使着他们找到了第三块羊皮纸。那是不是说明她父亲生前,就知道羊皮纸代表了什么。
一时间,杨心悦也是百感交集。
吕布衣挥了挥手:“不管怎么样,咱们肯定是要去一探究竟的。究竟是谁在弄鬼,又有没有鬼,到时候不就清楚了。老潘,你怎么想的?”
潘昆仑看向霍小山。
霍小山心想,如果还有其他人想去盗始皇的墓,那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所以他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去。”
潘昆仑抹了下下巴:“那我也去。”
吕布衣看向黎贺。
黎贺道:“我自然是要去的。”
吕布衣又问:“于顾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