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欢迎光临。”赫连亓站在柜台边头也不抬道,手里的毛笔在略显粗糙的纸上游动。

明明是那么认真的表情,写出的字也是真丑,软趴趴,比毛毛虫还丑。

“伙计,你做甚?”

这声音没听过——赫连亓抬头看去,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眼睛似铜铃,不怒自威,跟他小学班主任似的。

“呃,练字。请问您想看什么种类的书?”

大汉眉头一皱,“练字?我还当你在画符,太丑!”

“……这不刚学么。”赫连亓尴尬的笑了笑,真扎心。

大汉一拳砸在柜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情绪激动道;“字丑是对笔最大的不尊重!你侮辱了这支笔。”

赫连亓连忙放下毛笔,微笑服务,“那什么,我错了,不练了,您来看什么书亲?”去看书吧,求您了!

大汉记起自己来的目的,脸色好看了些,看赫连亓的眼神还是冷冷的,给了他一张木牌,便大步上了楼。

待人走后,赫连亓才松了一口气,小声问诗经中的文字,“这什么人啊?”

诗道:“南宫晔,家里世代做笔,喜欢写字漂亮的。”

若道:“可惜他家二十年前被人灭门,只剩他一人,从此销声匿迹,今儿个居然出现了。”

雪道:“白先生的笔就是他做的。”

赫连亓了然的点点头,“那他过来找什么书?”一个被灭门的人,突然在书斋出现,这很不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