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雪甚至想去摸一下，她很少看见长了一对狐狸兽耳还长着牛鼻子的兽人，真好玩。

走至矮房前，赫连亓都不用敲门，没有木板遮挡，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干草堆里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眼神发直的老人，瘦弱的少年披着黑袍，赤着脚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汁刚走到老人旁边，似有所感的转过头。

“赫连公子！”小金放下汤药开心的小跑过去，“你怎么有空来了？”闻到人身上的血腥味后，他皱了下眉。

赫连亓将食盒递给他，“我过来看看你。”

“啊？这是？”小金接下食盒，打开看了看，满满的馒头。

赫连蓁眨巴眼道：“哥哥特意给你做的。”

赫连雪认真点头：“非常好吃哒！”

小金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了，盖上盒子，尴尬的挠挠头，“赫连公子，我这也没什么能送的，坐的地方也没有……”

“没关系，你平常在哪打水？我想去洗个手。”赫连亓越想越觉得恶心，即便到这里他的洁癖症好了大半，但这已经严重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

小金看了眼老人，反正药还烫，他放下食盒道：“公子随我来罢。”

“嗯。”

一口半枯的水井，隔着一堵围墙都能闻到水沟的臭味。

小金熟门熟路的打上一桶略浑浊的水，“公子莫嫌弃，这里后面就是云阳城的一个污水管经过之处，所以臭了些。”

“没事。”赫连亓任他拿着水瓢浇，自己可劲的搓手上的血迹。

小金奇怪的问：“公子这是在哪沾上的？”长街的人应该没胆子打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