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熙倒是睡得很熟，还偶尔打着小呼噜。

轩辕昭伸手摸了摸人高挺的鼻梁，这个人就一点不对他设防么？本来一动就会清醒，到现在就算伸手摸一摸也没关系。

在宫里生存很艰难，轩辕昭不想再回到以前任人鱼肉的处境，朝里逐渐平稳，他的伪装也开始渐渐撕开，然后换上另外一张。唯独对这个哥哥，他不想骗。

“你要是背叛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轩辕昭用温柔的语气说着，而后靠着人的肩膀缓缓合上眼。

过了许久，本应该闭着的眼慢慢睁开，轩辕熙在心里轻叹了一声，摸了就算了，还说话，他又不是聋子，更何况后半夜他一向浅眠。背叛是不大可能，但他总觉得小九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纠结的轩辕熙去找了自家师傅，无相很诚实的告诉他：“你弟看上你了。”

轩辕熙：“……”要不要这么直白？稍微委婉一点成不？

“委婉？那好，你弟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无相眼神玩味道。

“可……可他是我弟啊。”轩辕熙觉得要是换个身份，他或许就不那么排斥了，但亲兄弟什么的，不大好吧？他父皇有可能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

“又不是亲的。”无相说完打了个哈欠，他看到了俩人的未来，太虐心的场面不是他愿意看见的，两个选择，一个是他说出来，他们幸福五十年，最后轩辕熙死于被流放的皇子手里。二呢，他不说，任其发展，到最后轩辕昭死于抑郁，轩辕熙殉葬。

若是以前，无相会选择后者，可如今他不会，估计是老了吧？

“啊~叫伯伯。”无相抱着小孩逗弄着，笑得像一个正常人。

轩辕熙还是很少看见自家师傅露出这么和蔼可亲的笑容，他好半晌才消化了这个事实。“师傅，你不是说天机不可泄露么？”

“我泄露的也不是天机呀，告诉你，你会死在那些个被流放的皇子手里，这才是泄露天机。”无相眼都没看他，依旧拿着小拨浪鼓逗孩子玩，小包子真可爱。

轩辕熙：“……”

不管如何，轩辕熙还是说了一声谢谢，他看见自家师傅又苍老了几分，才明白人没有撒谎，也不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