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体内更深处的交锋,则是熊猫在一边倒地压榨,尽管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源源不绝地被剥夺,精灵却仍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反而兴致勃勃地试探着叶迟能力的上限。他也顾不上弃那副人类躯体没有柔软皮毛和丰厚脂肪,只是用力把叶迟的双腿压到他肩头,捧住悬在空中的纤腰,变着花样寻找熊猫的敏感地带,想看到他更多濒临崩溃的表情。
精灵的脸上溅了许多斑驳的浆液,分不出是植物还是熊猫留下的,却是连抹也不肯抹一下,只顾亲吻着叶迟红润汗湿的脸庞。两人身体上蹭满了雪白的熊精;紧密相连的部位都已因长时间拍打而殷红热烫,被透明的粘液浸得一片湿滑;连地面都染上了点点污浊,在竹屋清新的气息中格外明显。
玷污类神的快意令精灵愉悦得难以言表,他缓缓抽出暂时也无法再反应的分丨身,翻过叶迟绵软的身体抱在怀里,手指梳过汗湿的乌发,满足地笑道:“我的胖达王,吃饱了吗?亲手喂养一位伪神的感觉还不错,如果你还有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奉上身体和力量——当然,下次最好还是以那副更贴近自然的外形。”
叶迟累得没兴致废话,也无法挑剔地点,就倚在他怀里闭目养神。直至天色一点点沉入黑暗,他才从昏睡中清醒过来,运动过度的肌肉也似乎恢复了知觉,重新服从了大脑的指挥。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只不知羞的精灵在他眼前晃悠,身上披着蔽旧的亚麻长袍,正倚在竹舍的窗台上看着林中升起的月亮。
月光映照下的长发黯淡得接近银色,轮廓鲜明的俊秀容颜被长发的阴影笼罩着,从地上看去与银龙竟有几分相似。叶迟猛然坐起,下半身使用过度的肌肉牵拉得酸痛难当,也将他从幻觉中拉了回来。
温彻斯特已经回了奥西乌斯山,根本就不会知道他在这里,窗边那个令他恍惚的侧影只是一时错觉。
那个精灵居然还敢留在他房里——刚才怎么就没能榨干他呢,书上明明写的一般人承受不了几次这种采战法就该精尽人亡了……叶迟双臂撑地,缓缓坐起身来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妖力。丹田内氤氲的薄雾肉眼可见地密实了,比起单纯吸取日月精华几个月的效果还要好。他这一回吸收的精气的确不少,比和温彻斯特时要得狠多了,看来那精灵不只是运气好,身体也真不是人类可比的。
叶迟苦笑着睁开眼,便看到精灵后背倚在窗台上,微微垂头,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不变回原形了?这副外表太过普通了,也显示不出神力的辉光,配不上你伪神的身份。”
人类沐浴在月光下的身体如折断的玉树琼枝一般精致而脆弱,皮肤上遍布嫣红的吻痕,半仰着的脸庞满布情致未消的潮红,在妖力催化下诱人到了极致。可也正如精灵所说,这副身体是偏于妖物的审美,哪怕是修了神道后更多了几分清圣出尘之意,其本质还是魅惑妖娆,与神祗应有的光明正大相差甚远。
在曾经为神族设计宫殿和艺术品,审美更偏向于真正的神祗的观察者西尔维斯眼中,这样的有着魔族特性的美并不足以让他动心,远不及经过八百万年进化和自然雕琢的熊猫外表。但一想到那身滑不留手的皮毛和柔软如水的软肉,他又了然地笑了笑:“你是觉着保持着这副模样我就不会再想要你吗?如果是其他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觉着动物的外表更安全些,你倒是很了解我的品味。”
叶迟摇了摇头,施展精灵族的水之术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体,幻化出简单的长袍和拖鞋,扶着竹墙站了起来。西尔维身轻盈的身体像风一样移到他身边,一手揽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扣住了悄然从储物指环中取出符咒的手。
“你的眼神倒不错。”叶迟冷冷看着近在咫尺的精灵,手掌被迫摊开,掌中那枚玉佩大小的叶符已被精灵拿在手中把玩。
西尔维斯毫无被讽刺的自觉,近乎虔诚地观察着炎狼血合着火系魔晶研成的朱墨画出的精美线条,严肃正经得像个真正的精灵学者。无论构图还是绘制时线条的变化,其中融入的微不可查的魔力,都与他所见过的魔法物品完全不同。而且他曾亲见过这东西的威力,越发难以理解这简简单单的一幅画怎么能引来如此强大的雷电之力。
只有神才拥有创造生命的力量,这位胖达王也许是从创丨世神的遗泽中诞生;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不愿意承认光明神的统治,重新孕育出一位继承全能之力的神祗;也或许是来自其他高级位面。但这名尚未得到真正神名和神位的存在仍处于稚弱初生期,信仰也不牢固,这是留给他这个观察者最好的机会——他可以在身边记录这个伪神登临神位的过程,或者更进一步,亲手将他培养到足以夺取众神之主位置的地步。
精灵指尖轻柔地抚摸着符文,比看着熊猫时更加迷醉。就在他沉浸于异界的妖法当中时,本来被他揽在怀里的人已经迈着蹒跚的禹步走了房门,低声诵了个“疾”字。
精灵手中的树叶猛然化成了一团熊熊烈火,瞬间点着了竹子建成的房间和同样材质的家具。而在房门之外,叶迟身形不停涨大,皮肤上长出黑白相间的浓密毛发,恢复原形之后仍在不停增高,在那片空旷广场上长成了比竹屋还要高上数倍的巨大魔兽,挥掌拍上了正冒着熊熊黑烟的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