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玻璃罩里，挂着不知是鸡还是鸭的，香味飘得满大街都能闻得到。长至肚子又咕噜噜地叫唤起来。

想起儿子，眼睛又黯了黯，后槽牙恨恨地磨起。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无人问津，路过的人便都不会正眼瞧一回，可一有人围观，就都怕错过，也挤过去瞧热闹。

<div class="contentadv"> 林照夏也去了怯，“我们是头一次出来卖菜，自家种的，吃不完，放着也浪费。就十块钱三把吧，随便挑。”

林照夏和长至扭头去看他，他还装着没接收到的样子，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俩。

“都怎么卖的？”路过的人见这里有人围着，也挤上来看热闹。

妈呀，简直不要太违和。

“对，送的。如果不够，另买五块钱一份。”

长至在一旁看着林照夏如何跟别人打招呼，如何招揽生意，很快就学会了。

“自家种的啊？”

39块？是贵还是便宜？长至拿眼看林照夏。

“娘，快来称称！”长至不懂看电子称。

都不会林照夏再招呼，不仅把林照夏的话学了十成十，还能配合着装袋子，收钱，完了还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

让躲一旁的赵文渊看着直发愣。

长至兴奋地跟别打招呼，向别人介绍，小嘴吧吧的。

这小子，行啊。这小嘴伶俐的，他就说曹厝那眼睛是瞎的，他还不信。还非说这是他的种。他能生出这样市侩的儿子？

不可能不可能。她脑子又不是坏了。好好在文明社会当个社蓄不好吗，要跑男尊女卑的大齐去当菟丝花？

林照夏笑着对几个老太太说道：“那是我们的家乡话，除了有叫爹叫娘的，还有叫哥哥姐姐，叫嬢嬢大大的。”

“我也要十块的。”

一副与他俩不认识的样子。

她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笑。

“站那么远干嘛呢，过来拎菜筐，回家了。”

赵广渊目光戳着他的小背影，拎着个菜筐跟在后面。

“对对，我们老家就叫嬢嬢。”一个老太太还觉得叫嬢嬢亲切，如遇老乡，挤上来又挑了一把。

赵广渊嫌弃地看他，“来时不是说在家吃过晚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