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一个汉子就跳上台,雪鸢被台下人气得半死,上手也没注意轻重,两下就将那人踹了下去。
那汉子直接摔在擂台下,喷了好大一口血。
这样的行为彻底激怒了那些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同娘们计较的汉子,接二连三的有人跟着上台,没有人赢,他们都是输,坚持的时间却越来越长,战况也越发惨烈,雪鸢只有一个人,而他们却是一群人,车轮战从来都不公平。当然,六团团长的选拔在某种意义上也不需要公平,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力超群的领导,能够一人战八方自然最好。
过去的六年里,比这惨烈的情况他们见得多了,实在不觉得欺负人。
从头到尾,安然只在抽签完毕的时候往台上瞄了一眼,更多的时间里,他都老老实实的坐在简易烧烤台前烤肉。他说不上高兴,只是觉得心中压着那桩事终于解决了,雪鸢怎样,她过得好不好,这完全不在安然考虑的范围,只要她不缠着自家老子就行。
安烈可扛不住这样的狐狸精。
擂台上的决斗很惨烈,一个倒下了,又一个站起来,挑战雪鸢的人越来越多。
最初的时候只是为了撑面子,将这做作女人弄下去,慢慢的,他们也看出来了,虽然她还没有败,却也不远了。
她的体能在迅速消退,战斗起来越来越吃力,需要耗费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长,他就像是副本里的波SS,身上的血在慢慢减少,负面状态越来越多,用好了人海战术,总有推倒的时候。
推倒她的机会显然就在眼前。
雪鸢紧紧咬牙,她从来没这么拼过。以前杀大户抢劫的时候也没有。
更多的时候都是革命军里的男人们护着她,这还是头一回这么多男人对她挥拳相向。雪鸢朝雁安那方看了一眼,她忽的有些后悔,从一开始。她似乎就走错了路。最初加入革命军的时候,无论综合实力还是战斗力这一项,她都比雁安要高。而现在,只是这样看着,她竟生出一种不敌的感觉来。
不能输,只要撑住了,一切都有希望,她还能重头再来。
若是撑不住,六团团长就要换人了。她连站在安烈身边的机会也没有。
从前她总觉得自己配安烈绰绰有余,尤其在得知他媳妇已死,还有两个这么大儿子的时候。自己是青青白白的大姑娘,他却已经是二手货老男人了,这样不对等的条件上。能娶上漂亮并且强大的媳妇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别人求也求不来,他竟然不愿意。雪鸢错在哪里?
她不该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安然身上,他以为安烈的异样是从浮云阁相遇开始的,必定是安然给安烈吹了什么耳旁风,雪鸢不相信安烈不喜欢他。
这种膨胀的自信让她做了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