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范和被洗得干干净净,又烘干掉,趴在茧状透明罐里泪汪汪,砚终于回来了,冷硬的表情瞬间万里冰封,看得菊花头皮发麻,赶忙把小东西放出来,嘿嘿笑着往门外挪:“那什么,我去见见老爹,给你挽救一下分数。”
砚倒没有为难好友,任由他逃逸,这才打开透明罩子,卡住小孩腋下提起来,冷脸与娃娃可怜巴巴的包子脸对阵片刻,这位被小孩比喻为利剑的男人动作生硬地将小孩圈进怀里,轻拍小屁股:“乖。”
你妹!范和立即炸毛,可是想到这是自家饭票,立即又软了,乖就乖吧:“我会乖的哥哥,可是刚才那个叔叔好坏,嘤,好难受。”有仇即报,卖萌有理。
果然,砚因为小孩天真的告状而将薄唇紧抿,像一叶利剑,他很不谅解好友随便欺负小孩的行为:“我会……让他好好检讨。”
这可离报仇很远呢,范和无奈无翻白眼,暗忖:架不住这孩子太乖呀……不久以后他对检讨有了全新的认知,自此认同检讨作为最恶毒复仇方式之一。当然,范和现在不知道,而他的注意力也被一股熟悉的味道带走,他的包子脸朝中间聚拢成一个皱包子:“血腥味?你受伤了?”
砚看看小孩,想起小孩是混血儿,五感显然比普通半人小孩强许多,他也不准备隐瞒小孩,他认为谎言是共同生活的杀手:“嗯,五十军鞭,已经治疗过。”
范和瞪圆眼睛,罪恶感被刷新了,他想不到一个学生做错事也要招十五军鞭,他不知道现在的军鞭有多厉害,就以前而言,凡跟军字扯上边的惩罚非搓掉一层皮不可。他的脸上神色变幻,许久以后,白胖小手一伸,抚过帅哥额角:“痛痛飞走……”
砚如同雕塑的俊脸竟然出现一丝错愕,他看着小孩肉肉的脸,短短的小手,严肃认真的表情,心里的满足盖过背上的疼痛:“嗯,不痛。”
范和狠狠拭一把汗,暗忖:萌吧,萌到肝痛吧,放心,叔明白男人的浪漫,尽量满足你吧……话说,叔好像不是萝莉吧?正太用这招也有用吗?
“另外,你需要加强语言学习,三岁,理应标准发音。”砚直接将某叔魂包子的半古腔当成小孩子嘴笨,心里悄悄拟定包子教程方案。
语言和文字是必须的,不活都活了,总不能当文盲。
“嗯,哥哥,听你的。”
“再念一次哥哥。”
“哥哥。”
“再一次。”
“哥哥。”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