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笑,原本就对他有些好感的诸星连耳根都红了,却还强撑着维持着面子,冷笑道:“我原道雪家做了一辈子的仙洲军火生意,雪家少主必定是个烈性好男儿,不想是个连打架都不敢的娘娘腔。”
“英雄不以貌鉴人,匹夫才乱风雅事。”雪怀指了指他们桌上的酒鉴和飞花令筒,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云错轻咳一声打断了。
云错在角落里换了个姿势坐着,看向他的方向:“那便行酒令罢。你单打独斗,总像是我们欺负你,我便和你一起,但凡两边有谁先倒了,那个法器便归谁。输家再赔上等价的钱财,大家都没有异议罢?”
雪怀转瞬之间就被安排去了和云错一个阵营:“???”
众人皆无异议,诸星叫了令人来,气氛渐渐火热起来,少年们摩拳擦掌。
雪怀叫道:“我有异议。”
云错转过头来看他,眼神有点冷:“怎么,怕我把你玩输了?”
雪怀:“……”
云错又问他:“你有酒瘾么?”
雪怀:“……”
云错这个人,是真记仇。
雪怀的酒量其实不太行,但他敢喝的原因有二:
一个就是他醉和不醉时,其实差别不大。
越是醉,他的眼神越清明,到最后炯炯有神,像是发了烧的病人一样,眼睛亮到怕人的地步。虽然后果通常是宿醉在家躺上一两天,但酒桌上他从来没倒过。
第二,他进场时就注意到了,这群少年气息薄弱,显然都没有进行过系统的修行,统统连结丹期都还没到。虽然唯独云错一个因为混合了魔与神的根骨,他看不出来以外,不过都应该是被他这个银丹修为的人压得死死的。
这些纨绔平常念书不用功,不敢行雅令,又顾虑着云错时常在划拳时出千,连通令都很迟疑,最后商讨了一个结果——让令人换了一个弹长筝的琴女上来,随便弹曲,如同击鼓传花那样,每行一次变徵音,接到飞花的人便要喝一杯酒,全凭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