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第一次去,云错先带人过去了,他随后才赶来。到地方的时候云错正好彻夜忙完了睡下,来不及给他接风洗尘,他就留了字条给他,说是自己出去转转。
可是还没转多少圈的时候,云错就跑出来找到了他。他问他:“你连路都不认识,一个人,要走到哪里去?”
他有点奇怪:“我又不会走丢。”
云错就不说话。
*
雪怀在小石桥边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休息好了,想了想不知道往何处去,于是又慢腾腾地起来,准备原路返回。
然而等他走到巷口时,却被一只手猛地拉了过去——天快黑了,这里唯一的光源只有远处人家屋里暖黄的灯火,只能窥见一个模糊的光影,却让人的眼睛看起来尤其亮。
他来不及说话,来不及抵抗,整个人就被摁在了墙边,死死地吻了下去。
唇舌交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用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云……错。”他只能断断续续地叫出这个名字,却受到了更加猛烈的侵占,他头一次觉得亲吻是一件疼痛的事情——眼前英挺的青年毫无耐性地啮咬着他的唇舌,顶.弄他的口腔,随后才仿佛幼兽舔舐伤口一样,变得轻和温柔。
像他每回冲他撒娇的样子,又奶又乖,惹人心疼的。
“雪怀哥。”云错低低地叫他。
雪怀一边吸着气,一面冷笑着抬眼看他:“现在就不用装模作样了吧,君上。”
上辈子他一直直呼他大名,云错没有表字,就这么一直叫了下去。到了后来不能这样了——君臣有别,他作为左护法,纵然关系再亲近,也不能直呼君主大名,所以就跟其他人一样,叫他君上。
云错眼神一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哑着嗓子说:“是。”
转瞬间,眼前的男人就恢复成了他白天里见到的那个冷漠、威势逼人的模样,他扣着雪怀的颈子,忽而一把把他整个人都扛在了肩头,几个错身,身边的场景就变幻了,不知道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