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男人本可以不用狼狈,两个人的目标范围太大了,光是防御这些见缝插针的攻击就让人吃力,别说还要护着一个无能的自己撤退。
苍羽阳低头看了看揽在自己腰间的手,有一种把它扯下来的冲动。哪知还没行动,一股生痛传来,腰间被大力攥住,那力道活生生是要把他腰握折了。
“啊”的叫了一声,苍羽阳龇牙裂嘴,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清,边灌风边吼:“你当我腰是衣袖啊,这么大劲做什么!”
苍翼翔回头,眸深的似一潭死水,完全没有逃命的紧张,反而让人不寒而栗。
薄唇轻启,月光下蒙了一层白霜,吐出淡淡的三个字:“叫摩耶。”
呃?什么?
苍翼翔额头的汗渐多,一颗滑过脸颊顺着修长的脖颈落入衣襟。
苍羽阳抬头,如果说刚刚的还是毛毛雨,现在的就是暴雨,乌黑的光泽触目惊心,此时竟然奇怪的停在了半空中,没有进攻。
这是逃的好机会,可是苍翼翔却是带着苍羽阳停下了。
原来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好事,暂时的停止,只是为了更大的包围,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居然也都是这些乌芒,与前面的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球体将他们团团包住。
苍翼翔的脸色比月色还冷然,面色不改,如果甩掉自己这个拖油瓶,绝对是一茕茕独立的傲然身姿。
苍羽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他们现在这样简直是标准的瓮中鳖,而且其中一个还是鳖王。
夏季的天黑得很晚,可是不知不觉间连星星月亮都出来了,停下来才觉得风仍带着余温,可是吹过时会带走身上不多的温度。
他紧了紧苍翼翔的手,然后得到了相应更强强度的回握。
一切都很简单,只要这个男人没回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时间不多,看这个架势,无非是等待最终boss的到来,然后看到耀翔帝在这里后,要杀要剐要笑还是要拘禁就看敌人的心情,苍羽阳很明白,这些结局中绝对不可能有“放”这个字眼。
不能让那个变态见到父皇,是心理最简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