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对,不过是不死心罢了。心里莫名**了一块儿。
“小羽儿,不是病傻了吧”,蓝凌衣作势抖抖衣服:“渗得我心慌。”
“蓝凌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放弃了再盯着永远看不清天光的窗户,苍羽阳选择了直接问。
“果然……”男人的语气透着古怪:“你知道你睡了过久了吗?”
怎么不知道?苍羽阳想告诉他,梦做了有多久,他就睡了有多久,但是这话太过文艺腔,说出来不过也就是徒增笑柄而已。
他摇了摇头,转而清了清嗓子,问道:“能不能给我倒杯茶?”
“真是拿你没办法,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青瓷茶杯转瞬即到,尝试着喝了一口,带着淡淡的余温。
蓝凌衣坐在旁边直到他用一种近乎珍惜的姿态将杯中的茶喝完,才收敛了目光,说道:“我这次来就是要带你走的。”
“去哪?”苍羽阳意外的平静:“我现在的身体要走恐怕有点难。”他说得只是一种事实,蓝凌衣的眼睛里却凝聚起了沉重。
“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你和苍信的”,蓝凌衣的目光撇向里面,那里躺着苍信,“我们去精灵之森,到了那里,一切都会好的。”
苍羽阳没有说话,从目光到语气,他都听出了蓝凌衣的志在必得。
但是当他答应的时候,虽然很短暂,蓝凌衣的语调里还是透出了一丝疑惑,尽管十分快就收敛了起来。
这些都是处在权利中心的人,翻脸和笑脸对于他们只是根据形势做出的两种措施,这种人在本质上有许多的相似,他们冷静而自持,即使在最亲密的人面前也不习惯于泄露情绪。其实与其说是不习惯,不如说是感情匮乏,很少东西能打动他们,苍羽阳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做到,现在回想,又有些分不清哪些是自然流露的,哪些又是故意的。
疑窦一旦产生,前路开始动摇。碰上伤及感情的事,不管是人是神,都脆弱得可怜。
苍羽阳不想再猜,世界都快到了尽头,即使是无伤大雅的尔虞我诈都变得幼稚得可怜。
他从来都是稳不住的那个,冷静和定力从来都不是他擅长的,于是何必自寻烦恼?
“蓝凌衣,听说精灵之森的景色很美,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苍羽阳翻了个身侧躺过来,眼睛盯在虚无的一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