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耿朗握紧了拳，眼神里一片冷色。

付远听了这话，往后退了一步，略显苍老的脸上，此刻一片灰败之色，他喃喃道：“不，不会的，丽丽不是这么凶残的孩子，她……”

“师父！”

耿朗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春丽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那会儿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娜娜身上有一块好肉么？那都是春丽打的！还有昨晚，娜娜好心给她送饭，她直接把饭仍在了娜娜身上不说，还推了她！不只一次！”

耿朗怒极了，伸手指着姚娜露出来腰间上的青紫，对付远吼道：“师父你看看！这是昨天春丽推娜娜的！我昨天就想去找春丽，可娜娜说，她毕竟是春丽的姐姐，她愿意再给春丽一个机会，找她好好谈谈！”

“可是你看到了么？这就是谈的结果！”

耿朗深深吸了口气，朝付远道：“师父，我知道春丽是你的亲生女儿，而娜娜不过是你的养女，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娜娜这样被欺负，而不闻不问么？！”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娜娜在我心里，跟亲生的没有区别。”付远哑声道：“我只是想，再求证一下。”

“求证？”耿朗冷笑一声：“还求证什么？！难道娜娜还会自己砍自己来陷害春丽？她图什么？！”

姚娜听了这话，眼神闪了闪，然而现在没有人注意到她。

付远因为耿朗的话，脸色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整个人瞬间苍老了下来。

耿朗低声道：“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算没有娜娜，您在我心目中也跟我亲生父亲是一样的，我知道我劈腿了，对不起春丽在先，可那也是我的错，和娜娜没有关系，春丽伤害娜娜一次我忍了。可是这次，她简直是在要娜娜的命！”

“我忍不了，也没法忍，春丽是您的亲生女儿，我还是要跟您说一声：对不起，师父！”

说完这话，他握了握拳，转身就朝外走去。

姚娜虚弱的发生声音：“朗哥，你……你别去。”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因为伤势，滚落到了沙发下。

付远回过神来，急忙将她重新抱回了沙发上，看着姚娜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哑声道：“是爸爸对不起你。”

“爸爸，您别这么说，没有春丽、你和妈妈，我说不定早就饿死了。”

姚娜朝付远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来：“爸爸，我不怪春丽，真的。你赶紧去找朗哥，别让他做傻事。”

付远看着姚娜，喉头上下滚动着。

片刻之后，他哑声开口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我倒要问问那个不孝女，到底要干什么！”

付远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了屋子。

姚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护着春丽，我一个养女哪怕死了，也抵不上亲生女儿的，又何必假惺惺说什么在你心里一样重要。”

她收回目光，缓缓闭了眼，唇边依然留着讥讽的笑意。

春丽收拾好东西，把行礼放在了楼梯口，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着。

突然，嘭的一声，整个门被人一脚踹开了。门板落地，砸起一片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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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