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脸都有点红?呼吸都不稳了?
诶怎么还突然抱过来不撒手?!
余笙被殷妄之突然的动作弄得一脸懵, 然而手里还端着酒杯,高高地举在半空不敢乱动, 生怕洒出来浪费了, 只好由着徒儿使劲抱, 因为太用力,还险些岔气儿。
对了!余笙脑袋瓜灵光又是一闪, 觉得自己明白了。
殷妄之一定是喝多了!他刚才不还说自己有心事容易醉么?肯定是因为这个。
想明白之后的余笙放下心来, 胳膊费力地在殷妄之背后弯曲, 努力越过其肩膀把酒杯送到嘴边,在洒出来前喝进嘴里,咕咚一声。
余笙:……
殷妄之:……
好、好响亮!为什么咽东西的声音突然这么大?就因为仰着脖子吗?!
肯定被听到了啊啊啊!!!
殷妄之默默松开了他,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后闷不吭声地从树边拿出一个大大的酒坛子,借用术法的力量将刚才被一掌震落的酒滴都收集进去。
一滴不落的那种。
余笙:……?!
这是要海饮一大桶?!
他连忙拉住殷妄之,担忧地劝告,“酗酒不好的,你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冷静点。”
殷妄之动作一顿,莫名地看向余笙,“这些是给师尊的,您想喝多少都可以。”
误会了……
余笙松了口气,脸上笑开了,“这么多也太贵重了,我就是喝上二十三天每天三杯……也喝不完啊。”
然后笑容一僵,啊,不小心把刚才的计算结果说出来了。
殷妄之倒是不觉得尴尬,只笑道,“两旬过后,师尊可再来取。”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余笙闻着越来越馋,仔细想想接受徒弟的孝敬也没什么,便打算口是心非地接受了,脸色还因不好意思有点红。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喝了酒才红的,醉光阴毕竟直接作用在了神魂上。
嗯……不过这个酒坛子有点大,塞进空间里是没问题,当着殷妄之的面往‘衣服里’塞就有点视觉效果太惊人了。
余笙干咳了一声,声音都比平时小了几度,朝着殷妄之摆摆手,“那什么,你……你、先闭上眼睛一下下。”
殷妄之深吸一口气,眼睛反而睁得更大了,有些不敢置信地反问道,“闭……眼睛……?”
这一反问,余笙反而觉得自己是酒气上头,太矫情了,哪儿有收礼物还不准人看的?这个酒果然厉害……
他刚想反悔,一句“算了……”刚冒出口,就见殷妄之急切慌忙地低喊了句,“别!”
然后就特别听话特别迅速地紧紧闭上了双眼,似乎连周身的阴气都收敛压制了。
余笙一愣,突然就被徒儿的体贴包容感动了,为了不辜负徒儿的一片心意,利索地搬起酒坛子、收进空间里。
也许这就是收获地喜悦吧,虽然种的人不是他。
等他做完这些,回到殷妄之面前,就发现鬼王脸上的醉意更重了,眼睛闭得很紧张的样子,似乎是感觉到了他靠近回来的气息,还动了一下喉结,舔了下薄而苍白的嘴唇。
“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