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余笙点头算是默认了,“你放心,我没事,之前的计划也很成功,这几天我就和你待在这里,哪也不去。”
展笑天反问他,“那以后呢?以后师尊要留在哪?”
余笙摸着他的头,微笑着说,“如果你希望的话,师尊就一直留在这里陪你,好吗?”
展笑天很快就被巨大的惊喜冲击得说不出话了,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捏了捏自己刚刚包扎好的手臂。
余笙又继续道,“但在此之前,还有另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展笑天:“当然记得,是要在三界之间建立传送阵法,答应师尊做的事我有哪一件会忘记?会忘事的,只有师尊您而已……”
“如果为师说,我已经想起来了呢?”
“您……!”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还没有坠崖的时候,我们就见过吗?你说我忘记的,就是这件事?”
“您竟然还记得!”展笑天惊喜的脸很快染上了一丝委屈,死死抓着余笙的手说,“既然您都记得,为何要装作不认得我?还要用另外的身份来唬我,甚至在之前还装作不记得,是因为其他两个师弟还在吗?”
余笙耐心的跟他解释,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之前我是真的不记得,现在想起来了,是我不好。”
展笑天哪里舍得怪他,舍得继续闹脾气,他眼眶红红的,像是失而复得了一件最珍贵的宝贝,什么都不想管了,恨不得从此就抱着师尊守在这里,一步都不离开。
“师尊,您不想留在人间也可以,不管您去哪儿,徒儿都愿意跟着,只要您还要我……”
“什么要不要的?净说些丧气话。”
哄好了展笑天,余笙姑且放下心了,打算等展笑天的伤好一些,还考虑任务的事情。
布置传送阵也好,努力拯救三界,让他们三个早些合体也好,都不着急。
比较让他着急的是,一旦这些说开了,他就真的要好好回应徒儿的心意了,怎么才能让禁欲了几百年的展笑天稳住这一时,别那么直入正题,好歹给他一个适应的时间和过程。
对此鬼界的余笙表示,你们都不用着急,只有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们那能叫禁欲吗?鬼王诶,殷妄之,他这才叫真的禁欲,让他休息一天不上床,他都能把我给活吃了!你们那里的主角,会因为一天没有上床就要活吃了你们?
与此同时,鬼界之内,殷妄之也醒了,并且以为师尊之所以会变成鬼,是因为在方才的雷劫中死掉了,要不是因为身上还有伤,不能乱动,下一刻估计就要提刀冲出去,报复世界了。
鬼界的余笙非常慌张,郁闷的询问另外两个自己的意见,到底是骗他自己死了,让殷妄之找世界和天道的麻烦,还是告诉他真相,让他再冲出来找另外两个主角的麻烦?
灵界的余笙有点儿不理解,说出真相的话,徒儿们真的会不同意吗?我们当初要把自己分裂,不就是为了让他们三个都满意,别再打架了?
话这么说好像是这样的,但任何道理,都无法解释他们三个为什么不约而同地隐瞒了分裂这件事,心虚还是会心虚的,他们当初已经把主角的身世告诉过他们,回来之后,情况还是没有改变,就有可能说明他们三个根本不在乎大家其实都是一个人这件事,该吃醋还是要吃醋的,该打架还是要打架。
这样一来还是先隐瞒比较稳妥,至少等他们三个都同意了合体这件事,世界的确有救了,再坦白也来得及。
灵界的余笙比起这个,更担心另一件事。
“我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彻底掉马。”
当初的他,回到过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自己这张脸,虽然他现在已经特意变成了余笙应有的外貌,但如果在温久的意识中,现在的他和过去那个眼盲的灵体,根本就是两个人的话,他再主动提起过去的那件事,没准就是多此一举。
但反过来看,他实在想不出可以用什么理由试探温久?
鬼界的余笙:你就说你喜欢他,问他在你之前有没有抱过别人呗?
这也太直白了。
灵界的余笙不同意:万一他不喜欢我怎么办?温久又不像你们那两位,表面上恭恭敬敬叫师尊,背地里指不定做了多少春梦了。
人界的余笙快要懵逼了:我们这两位?你清醒一点啊,我们是一个人!不要步徒儿们的后尘啊!
鬼界的余笙说道:就算破了他们的后尘又怎样?我感觉这个世界是没救了,说不定从此我们就要分道扬镳,来吧,找个时间我们三个聚一聚,好好喝一次散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