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梅间廊道,梁澄走到无相居门前,正要身后叩门,门却自己打开,原来是一个小沙弥正好开门,他手里拿着笤帚,见到梁澄,神情就是一呆。
梁澄于是问道:“小师弟,敢问一念上师可在?”
这小沙弥见梁澄一身缁衣,却满头墨发,并未剃度,虽然平易近人,身上却隐隐一股贵气,立马猜出眼前这位好看的居士便是国师大人,于是慌忙行礼道:“见过国师,不知国师大人驾临,未曾远迎。”
“无碍,不必拘束。”梁澄笑笑,将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小沙弥被梁澄的笑容晃得脸上一红,结结巴巴道:“上、上师出门云游了。”
“啊……”梁澄一怔,片刻后问道:“上师可说了何时归来?”
“不曾,”小沙弥晃头,“上师三日前便走了。”
竟然三日前便走了,那不是就说,上师自那日松下一别,便已离去……
竟然三日前就走了,那不是就说,上师自那日松下一别,便已离去……
梁澄心里微涩,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勉强对着小沙弥一笑:“多谢小师弟告知。”然后回身离去。
门口的小沙弥依旧抱着苕帚,呆呆地望着梁澄离开的背景,他总觉得国师大人刚才好像很是伤心难过。
梁澄思绪纷纷,回到归真居时,冲觉正在阶前扫落雪,见到梁澄,便停下手中动作,默默侧身。
冲觉就是当年被一念禅师救起的小沙弥,或许是因为亲眼目睹家人为山匪所杀,冲觉平日沉默寡言,总一副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模样,没有一丝少年郎生气昂扬。
梁澄停下,问道:“来这以后,可还适应?”
“回国师,一切都好。”冲觉低头躬身道。
梁澄不觉又想到一念,忍不住问道:“冲觉,你可知一念上师常常待在寺内吗?”
“上师常常出门远游,有时一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