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阿玛。”弘恪扑到胤禟怀里,奶声奶气的叫着,“摸摸,睡觉觉。”小手便往胤禟脖领子里伸。
胤禟给他摸得痒,笑着抓住弘恪的小手道,“老子又没大胸给你摸,小色狼。”
“摸摸,觉觉。”弘恪小脑袋在胤禟的脖颈处蹭啊蹭,小手乱摸乱抓。
“等一下,小林子,叫奶娘进来。”胤禟单手便将小家伙圈在手臂中,打了一下小屁股,“别闹了。”
弘恪十分不给面子的扭啊扭,魏珠进来通禀,“回九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听说大阿哥在这儿,过来瞧瞧大阿哥。”
胤禟还在炕上穿着棉袍也没系腰带,忙着穿鞋着脖颈一阵火烧似的痛,一摸便是一道隆起的檩子,火辣辣的疼,再看弘恪,老老实实的握着刚收回去的小爪子,无辜的咧着嘴朝胤禟笑。胤禟气得,一指弘恪就要发狠,“小王八蛋,非揍你不可!”
四阿哥已上前一步抱起弘恪,捏了捏弘恪的小脸儿,笑道,“乖,叫四伯,这是八伯。”
“四伯,八伯。”两只小猪蹄抱成拳,装模作样的给四阿哥八阿哥作揖,逗得人直乐,饶是四阿哥冷清,也露出微笑,“真听话。”
“四伯,睡觉觉。”弘恪张着小嘴巴打呵欠,奶声奶气的磨人。四阿哥见奶娘低头进来便将弘恪递过去,还叮嘱了一句,“凡事小心些,尤其是小孩子,更要用心克服。”
奶娘应了声是才将人带走。胤禟已经穿好了鞋,跟两位哥哥见了礼道,“真该把那小子送给四哥。”
八阿哥瞧着胤禟的脖颈皱眉,“该传个太医瞧瞧,都肿了,别留疤才好。”
“没事,不疼。”胤禟笑问,“四哥,八哥来可是有事?”
“这入冬都一个月了还没见半个雪花,估摸着是要大旱呢,我同四哥寻思着还是提早跟皇阿玛说一声才好。”八阿哥胤禩笑悠悠的说,“这时皇阿玛在跟李相他们说话,我们听说弘恪在这儿呢,便过来看看他,这才几天没见,又长大了许多。”
“烦死人,儿子就是烦,又淘气,日后不知道要搭多少银子进去。”胤禟摸着脖子上的伤,“真是赔钱货。”
四阿哥胤禛虽然主理户部,管着国家钱粮,知道没银子啥都办不成,可硬是看不惯胤禟这口口声声将银钱挂在嘴上的模样,不由训斥道,“堂堂皇孙,日后纵是大婚也自有内务府操办,用得了你几个银钱,这般市侩,不知道高士奇当时怎么教得你。”
“四哥,你别说风凉话了,我这才十六,弘恪这一个,家里还有仨个在肚子里呢,明年都得出来吃饭,你还嫌我市侩。我一年才千两银子的俸禄,你说这是够吃还是够喝?”胤禟双手一摊,“我这儿哪里是市侩,我是发愁呢。”
胤禩笑,“九弟还哄哥哥不成,京城谁不知道九弟是活财神。说实话许多商人走我门人的路子想搭线呢,九弟你是个什么意思,若是成,你跟哥哥通个气,不成的话,哥哥就替你回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