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和他玩阴的?当面装的好好的,背地里却无耻的将手段用在了子昂的身上,他们走到哪一步了?会不会已经……
柳笑尘,你就这么恨陈家吗?恨到连毁了自己都不顾?恨到想死死拉着大家一起下地狱?越想越气,“老子今天打死你。”也省得再让你出来害人。
“你骂够了没有?”抬头,柳笑尘平静无波的眼眸盯得陈震山猛然一震,涌上大脑的热血缓缓退却,嘴唇干干的张了好几下,终是什么声音也没再发出来。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不要脸和粉饰太平是从哪里说起的,也不想听你自以为是的老子老子吼个没完,麻烦请你后转,出去。”眼睛微微眯了眯,森冷的气势陡然迸发,外面还是炎炎的夏日,屋内却冷的让人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你你你……”嘴唇颤抖,一个你字陈震山硬是连说了好几遍也拼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那张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在此时变得越发铁青幽沉,噎住了半天,突然想到眼前的人不过是位十六岁的少年,自己又是为了另一个最为看中的儿子来讨债的,他柳笑尘敢做就不要怕被人说。
“柳笑尘,你会不知道我说的不要脸是什么意思?我问你,子昂是不是你勾引的?他那么孝顺那么乖巧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你仗着自己长的像女人,就卑鄙无耻的向子昂伸出了罪恶之手,你……你简直是个畜生!”对,柳笑尘就是个畜生,也只有畜生才做得出这么恶心的事情来。
“我?勾引陈子昂?”柳笑尘这回是真的愣住了,满学校的人都可以为他做证,是陈子昂主动跑过来缠着他的,何来勾引一说?难道是陈子昂又出什么事情了?以那小子打也不回头的性格,这盆脏水,不可能是他泼在自己身上的,除非……
了然了,是陈子谦吧?能让陈震山听了就深信不疑的话,那个说此话的人非陈子谦莫属。
不过就算陈子谦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又如何?如果陈震山真的了解他,真的也拿他当亲人看,又怎么会说出不要脸和像女人这种侮辱性很强的字眼儿来?说白了不是陈子谦骗人的本事高明,他只是迎合了陈震山的思想,眼前这位‘父亲’打从心眼儿里就认为,陈子昂是无错的,那么错的,只是柳笑尘。
“怎么不说话了?你无话可说了是吧?”讥讽的笑,陈震山几大步走到柳笑尘跟前,双手支着桌子,高临下的看着微垂首不言不语的少年,“你以为你勾引了子昂我们陈家就完了吗?告诉你柳笑尘,不—可—能!我已经决定将子昂送走了,等过个五六年子昂再回来时,还有谁会记得今天的流言?到那时,子昂还是陈家高高在上的少爷,而你,哼,早就不知道死到哪去了。”
静默……屋子里的冷气又浓了几分,好半晌之后,柳笑尘才缓缓抬起头,眼眸幽幽的看着陈震山。
“滚。”淡淡一个字,充分表达了柳笑尘最真实的意思,他不和陈震山吵,也无需为了陈震山的话而大动肝火,这个活的很失败的男人,不值得他伤身动怒。
他会等着,等着看陈震山如何发现自己家里那些真正的阴私事,等着看眼前的男人还笑不笑得出来,当然,如果陈震山还想赖在这里不走,或者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他不介意亲自‘帮助’陈震山离开。
“你骂我?”被人当面说滚,这滋味,陈震山绝对是第一次品尝到,忍不住心底的火气狂彪,大嘴巴一张,“你这个唔~~!”
嘴巴里被突然塞进来一样东西,傻呆呆看着柳笑尘,陈震山的身体在颤抖。
可惜刚买的臭豆腐了,妈妈很喜欢吃的,颇为遗憾的看着陈震山嘴角边露出小半边角的豆腐片,柳笑尘低头擦手,嗯,用手抓食物是不对的,要改。
“偶教真,泥太面唔唔唔唔啊~~!”直等到屁股挨了地,脑袋撞了门,双手捂住火辣辣疼痛不已的肚子的陈震山才稍微清醒了些,他竟然真的,真的,真的被柳笑尘打了,不对,是踹了狠狠的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