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裴笑着说:“我相信你。”
结束了简短的谈话,容裴还是找上了郑应武。
他特意把毛球也叫了过来。
毛球一见到郑应武的影像,浑身的毛都警戒般竖了起来:“敌人!”
容裴笑眯眯地给它顺毛。
郑应武被他炫耀的举动气得不轻,啐道:“不长眼的畜生!”
容裴没继续刺激他,直入正题:“我想请你帮个忙。”
郑应武摆摆手说:“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容裴挑挑眉。
郑应武说:“你会求人,一定不是为了自己吧?你家弟弟和父亲、继母都走了,剩下的人能让你开这个口的可不多,再想想你找上我——你说我能猜不出来吗?在海州这边的只有那个范立云。”
容裴对他刮目相看。
郑应武很不高兴:“你那是什么表情?”
容裴说:“我只是惊讶你变聪明了。”
郑应武深吸一口气,没和他计较:“我会帮忙留意一下,不过我可不保证我这边能比情报部门好使。”
容裴说:“反正有情况你就给他提醒一声就行了。”
郑应武点点头。
顿了顿,容裴问:“徐家有笔资金准备注入西部,你想不想吃一份?”
郑应武说:“徐家的资金可不好吃啊,金牌商会的块头太大了,我们一不留神就会被它吞掉。”
容裴说:“那就算了。”
郑应武忍不住提醒:“阿裴,我们三个人之中郝英才看起来最放得开,可他比我们都要耐得住寂寞;你看起来最安分,实际上却最爱寻求挑战。高家、林家、李家对我们来说都是庞然大物,惹上了就是大麻烦,你最好不要引火上身。”
容裴微微一笑:“我有分寸。”
郑应武知道容裴这人压根不会听劝,所以扔下一句“有就最好”就切断了通话。
没想到就在他们通话后的第二天,海州就出事了。
以巡逻船被拦截为导火索,一场针对范立云的大型游行在海州迅速爆发。
一时间“让范立云下台”的呼声此起彼落,大有逼得他从此遁出仕途之势。
郑应武第一时间通知了容裴:“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有人借机生事!而且是个跟你有点关系的人。”
容裴闻言心头一紧:“什么人?”
郑应武说:“你那位‘母亲’再嫁后生的儿子。”
容裴眉头皱得死紧。
他从来有见过“自己”的生母,但也听说过对方再嫁的事。那是他们迁居云来港以后的事了,对象是首都陶家,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年纪和乐棠差不多,叫陶安。
容裴一直关注着首都的消息,自然也听过陶安的名头。
这家伙继承了父母的好皮相,看上去又乖巧又懂事,实际上却黑到了骨子里。只要是他看上眼的东西他就会想方设法地弄到手,只要能达成目的,再下作的手段他都能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