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娘和戚萤飞那边都传来消息,没受伤,睡的也好,让他不要太惦念。
谢庭月放了心,终于开始想办法查陶沐殊这个名字。
只是没想到,楚暮的消息回来比他快多了。
“陇青临倒是没骗咱们,陇青复的确得了癔症,病的还很重。”楚暮递了一册卷宗给谢庭月。
谢庭月翻开看,就明白了。
陇青复和陇青临的爹不是个东西,有暴力倾向,正妻,也就是陇青临生母娘家势大,他不敢过分,一纸身契纳来的小妾就没那么讲究了,虐打是常有的事。为了家族名声,在外面自不会说自家男人有错,向来都是小妾不对,喜淫好乐,方才会被惩罚。
陇青复常年看着生母遭受如此折磨,怎么可能没半点感想?生母遭受折磨,他却锦衣玉食养在祖父身边,小孩子的他是怎么想的?
但凡他露出不忍难过,为免他去求老太爷引的老太爷不爽,所有人跟着得不了好,下人们就会在他耳边劝,说女人就是这样,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被打一定是不乖,乖了就不会打了,出生都这么低贱了,还想要骨气,这是不对的,不拧过来以后定然活不下去……他心里又转过多少思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找不到解决办法,只能跟着扭曲。
“陇青复当时病发,扮演的是他祖父陇方。陇方年轻时的确对一个姑娘情根深重,没有缘份走到一起,但这个姑娘是不是被陶沐殊抢走,并不确定。”
楚暮修长指尖落在桌上卷宗:“这个陶沐殊,很神秘。”
谢庭月看着卷宗上资料,也发现了:“曾用名很多啊,陶朱?桃子红?”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知他怎么做到的,带出了很多商业巨贾,自己不经商,却因为在这些商贾产业里的干股,富甲天下。”楚暮声音缓慢,似在同时思索,“他还在朝做过官,满腹才华,眼光之宽之远,常人难及。”
谢庭月也看到了:“十九岁就遴选为天子侍读进宫,这为官时间也不短啊,为什么外界少有听闻?咦?与先帝甚为投契……”
看到这行小字,谢庭月很难淡定了。
先皇景帝十岁继位,弱主强臣,可以想象局势有多艰难,可景帝就是撑下来了,不但撑下来,还解决了诸多难题大患,留下了朗朗乾坤给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