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从报纸和嫒姬在外得到的消息分析,发觉自己即便能逃出吴国,重返赵国,也无可能恢复自家社稷。伯耀带回长子骨灰和不能掌握军权,是压倒赵轩精神的最后两根稻草。
一般来说,人生病不外乎内外两方面的原因,内部原因是七情困扰,哪样情绪控制不住都会损伤五脏六腑,造成内伤不足的虚症病症。赵轩得的就是虚症。
虚症最好的治疗方法是心病还需心医,只有心情开朗,放弃执念,才会逐渐痊愈康复。如果执迷不悟,医术再高的人也无能为力。
“往事随风,王兄请放宽心胸。”郑钰铭坐到赵轩床前,想开解赵轩。
赵轩睁开眼睛,盯着郑钰铭冷笑一声:“赵某放开心胸又如何?”
“王兄,你忘了在深壑沟前曾答应钰铭,要为这天下死了么?”郑钰铭说起深壑沟时,发音加重。
如果不是木头和长鬓毛在深壑沟前将两匹被赵轩击伤的战马拦回,赵轩和郑钰铭掉进沟壑都得丧命,郑钰铭如果丧命,便是被赵轩害死。赵轩听了郑钰铭的回救理由后,对自己差点害死救命恩人的行为一直很内疚。
郑钰铭这么一提,赵轩脸上神色稍微缓和。
“某哪有明公子大才,不动声色便将大权紧拽手中。吴国霸业多赵某一个不多,少赵某一个也不少!”赵轩话语委靡不振。
“王兄怎可妄自菲薄?不要说王兄才能出类拔萃,即便是普通之人,都是国家不可缺少。怎么能说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呢?”郑钰铭反驳。
“普通人也是国家不可缺?”赵轩挑眉,感觉郑钰铭又在说新鲜话。
“当然,一个国家好比是一辆奔驰的四轮马车,国中之人好比四轮马车的各部位。有人是马,有人是车夫,有人是马缰,有人是轮子,有人是车厢,大家共同组成一个整体。”郑钰铭比喻。
赵轩眼睛闪了闪,不服气郑钰铭比喻。他眼睛瞟到窗外打扫卫生的两人,忽然心底生出一股恶劣,手猛朝窗外一指:“那两人不过是吾男宠,此二人也是吴国不可缺?”
郑钰铭转过头望向窗外,只见两个身材单薄的年轻男子正在花园小径上清扫落叶。
“额,这个…”郑钰铭尴尬,男宠不过是给男人寻欢作乐的,总不能开个小倌馆,幸福吴国男风郎吧。
赵轩脸上微露快意,郑钰铭吃鳖,赵轩心底生出畅快。
“钰弟能使这俩卑贱之人,变成吴国不可缺少之部件否?”赵轩忽然来了精神,他撑起身半靠在靠枕上,朝着郑钰铭挑衅:“贤弟有无此能?如果不能,以后便不要上赵某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