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啊!”小姑娘们惊叹,将菱角一颗颗小心摘下来,放进木盆里,一边摘还一边打水仗。

姜洋虽然有一颗少女心,但毕竟快五十的人了,就没凑热闹,和罗烽火坐在大棚外头的树荫底下聊天。

“热吗?”

“不热,”罗葑也知道自己捂得有点儿夸张,但他们这地儿气候冬冷夏凉,哪怕炎炎夏日,树荫底下也是凉爽的,习习微风吹来,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我们这地方避暑可好了,西瓜、白兰瓜和哈密瓜都很甜,到了八月份再来,就有瓜吃了。”

“好呀。”姜洋一口答应。

她追星很舍得花钱,忙里偷闲看演唱会,激动起来啊啊啊尖叫的事儿也没少做,罗烽火退圈那会儿她还把眼睛都哭肿了。

但其实,哪怕她嘴上嚷嚷着我鹅子火火,也不会真拿他当鹅子。

追星是追星,现实是现实。

心中长存浪漫,脚踏实地生活,这是姜洋这么多年摸索出来的生存哲学。

但这一刻,姜洋看着眼前退去镜头前的锐气和锋芒、眉眼都变得柔软许多的罗烽火,不知怎么的,心底却无端生出一股难以言表的亲切感。

她忍不住像个爱操心的长辈一样,小声问他:“衣服是临时搭的?”

“对,”罗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家以后伙食太好……吃胖了。遮一下。”

“我对搭衣服有点儿心得,帮你调整一下?”

“好呀。”

姜洋把装饰用的黑白格方巾摘下来,灵巧地折叠翻转,然后穿过斗篷的下摆,仔仔细细地打了个花结。

彼此分离的二层楼,竟然奇迹般地被这小小的装饰融为一体。

稍微一拾掇,哪怕是明显乱搭的衣服,也跟时装周走秀的模特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