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帝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太子一阵迷茫,“儿臣……儿臣……”
向来从容的太子,第一次有后背发冷的感觉,他居然在寅帝和他还有几位重臣商讨要事的时候走神了。
“太子,你今日怎么回事!”寅帝的脸逐渐黑了下来,刚刚上朝的时候他就发现太子今天有些不对,没想到在商量要政那么重要的时候,他居然还没有恢复过来!
“皇上,”一旁的老太傅忙上前一步,回道,“昨日,臣给太子殿下一个难题,想必太子殿下是彻夜为其烦扰,是臣之罪过,还请皇上毋要责怪于太子殿下。”
“哦?朕倒是想知道太傅究竟给太子出了什么难题,能让朕难干的儿子连上朝都魂不守舍的?”
太傅从容道,“昨日臣问太子,‘不能知人,知而不能用,用而不能任,任而不能信,既信而又使小人参之’何解?臣以为太子即身为储君,若是连这基本之识也无法参明,日后如何担起国之重任!”
寅帝细细地琢磨了这几句话,须臾竟大笑起来,“老太傅啊老太傅,你只有你敢如此直言。不过这难题啊,出的妙,朕也很想知道太子究竟如何作想,不知经过一夜思虑,太子有何感悟没有?”
寅帝看向太子,眼神中期待着太子的答案。
这是他一直信任的储君,希望他的答案不会令他失望。
所谓,言行,必须先言后行,若是连说都说不出来,又如何行呐!
太子行了个礼,“回父皇,儿臣以为君主只有知人,才能任用忠良、俊乂之士。父不能知其子,则无以睦一家;君不能知其臣,则无以齐万国。”
太子话落,御书房内忽然安静了一会儿,“知臣莫若君,知子莫若父……答的倒有几分意思……”
“儿臣见识浅薄,还请父皇赐教。”
“太子日后能永远记得今日所言,便好。”
“儿臣定当铭记。”
“朕与太傅还有话说,你先下去吧。还有丞相也且先回府吧。今日之事,改日再议。”
“是……儿臣告退。”“老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