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蝉鸣弱弱,不久,荆鸿也在这阵阵噪响中睡去。
此时夏渊偷偷睁开眼,一双星目中尽是得逞后的光芒。他翻个身,把胳膊轻轻搭在荆鸿的腰上,口中喃喃:“就说了,看谁耗得过谁,还不是让我上了你的床……”
情爱一事,夏渊尚未开窍,但他已经明白,想要得到的东西,只要掌握对方的弱点,只要不择手段,就一定能够得到。
刚开始习武时,夏渊兴头很足,上课也十分积极,然而不出五日,那股劲就给磨没了,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一天,他终于爆发了。
砰!夏渊携着一阵风冲进屋内,那被他狠踹过的门斜斜靠在墙上,门轴已经断了。他满头是汗,脸上因为愤怒而血气上涌,坐下来灌了两杯茶水,还是气得呼哧带喘。
荆鸿对他如此大的动静视若无睹,淡然地继续在案前写字,连手腕都没抖一下。
夏渊等了半天,发现荆鸿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顿觉不满,故意大声道:“咳咳!”
荆鸿早就知道他的来意,只不过想晾着他一会儿。孩子受了委屈,自己冷静下来才是上策,旁人太关切反而容易养成骄矜之气。
写完最后一句话,荆鸿才搁下笔转头看他:“殿下今日来得早,有什么事吗?”
夏渊不耐烦地敲着茶碗:“荆鸿我跟你说!那个孟启烈欺人太甚!”
荆鸿坐到他身边,给他添了杯茶:“他怎么了?”
“他看不起我!”
“殿下贵为太子,怎么会有人看不起你?”
“那家伙就是看不起我,这么多天了,他只会让我扎马步扎马步,一招半式都没好好教过我!我去问他,你知道他回我什么吗!”
“……”荆鸿悉心聆听,任他撒气。
“他居然说我根基太差,学不了他那些招,他教了也白交!你说,你说这人是不是傲到天上去了!”
任谁听到太子爷被这么说,大概都会同仇敌忾。怎么能这么说太子?就算太子真的很糟糕,也不能这样说出来啊。事实上方才夏渊在来的路上抱怨时,一旁打扇的小太监就是这么附和的:“这个什么孟启烈根本是有眼不识泰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