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夏渊不以为然,“他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我吧。”
“殿下,凡事不要只看表面。他若要见我,随时都可以,可他偏偏选择了你我二人都在小校场的时候;上次你因为我而跟他起了争执,他也气得不轻,倘若他真想与我好好下一局棋,又为何偏偏要挑你在场的时候?”
夏渊愣愣的:“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就看不出来。”
荆鸿道:“我与他下过两局棋,他落的每一颗棋子,都是在心里算过千万遍的。你只道他想把我从你身边撬走,却没有想过,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皇位。
夏渊眸中蓦地一冷。
荆鸿继续道:“所以他的目标永远不会是我,而是殿下你。他今日看到的,是一个精明的辅学和一个毫无心机的太子,这对他而言,绝对算不上什么威胁,因为他真正害怕的也不是我,而是殿下你。”
“我明白了,他是来试探我的,我越是不中用他就越高兴。”夏渊沉下声,沮丧而不甘,“可是荆鸿,我很有自知之明,我真的……什么都不如他。”
荆鸿笑了笑:“殿下不要妄自菲薄,终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的这一步棋走错了。”
就像今天的这局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夏渊吃晚膳时一直在咀嚼荆鸿的那番话,默默地思忖半晌,他终于茅塞顿开:“荆鸿!我要学下棋!”
荆鸿差点被饭噎到:“殿下,学下棋不必急于一时,臣并不是这个意思……”
夏渊筷子一挥:“别说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要赢他!明天开始,练完武你就教我下一局棋!”
从那日开始,夏渊习武过后就静心下棋,孟启烈对荆鸿的棋艺崇拜得不行,于是趁机赖着不走看他俩下棋。
夏渊输了一局又一局,一天输,两天输,天天输,输到后来他有点不高兴了,一摔棋子道:“荆鸿,你就不能让我一局吗?”
“殿下想赢,就凭自己的本事赢。”
夏渊义愤填膺:“可是二弟还说你有一次放水让他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