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从明天起,你需要扩大神威队的规模,多召集一些忠勇之士。朕会颁一道旨意,将孟启烈擢升为骁骑将军,为你统领神威队。这样一来,你至少有沈家和孟家做后盾,这太子之位也能坐得踏实些。”
夏渊心头一颤:“父皇,是不是有人……”
皇帝拍了拍他的手背:“渊儿,朕没有通天晓地之能,所做不过尽人事、听天命,今日叫你前来,本也不想多说这些,就是想让你多陪陪我这个做父亲的。自凝玉走后,朕还没有与你好好话话家常吧。”
夏渊眼中涩然:“父皇,儿臣陪着您,哪儿也不去。”
皇帝嘴角牵出一抹笑意:“你的个性和眉眼,都像极了你娘。几个孩子当中,朕确实是偏爱你的,想来凝玉若是看到你如今的模样,定不会怪罪我了……”
夏渊陪了皇帝一天,直到皇帝说着说着睡了过去,才唤了下人前来侍候。
相比来时的纠结愤然,此时他又是另外一番心境了。
数日后,皇帝上了朝,将夏浩前往瓯脱之事定下了,同时擢升孟启烈为骁骑将军,改制夏渊的神威队为神威军,交由孟启烈统领。
此举一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是给太子吃了一颗定心丸。
太子是定心了,聂司徒心里却是一团乱麻,他急忙约见了张谦,开口都带着颤音:“不是说肯定是太子离京的吗,闹了半天,去的还是定嘉王啊,而且皇上突然来了神威军这么一出,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张谦淡淡道:“司徒大人稍安勿躁,下官自有对策。只是下官要一个准信,皇上他……究竟还有多久的阳寿?”
聂司徒头上冒着虚汗:“听赵太医说,皇上撑不了多久了,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这才给太子铺路,所以多半不需要咱们冒险动手脚了。”
张谦道:“要想成大事,一分一毫都不能算错,关于此事,还望司徒大人安排妥当,不要在关键时刻出什么差错。”
聂司徒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官牵着鼻子走,很是不爽:“这事轮不到你操心,你先告诉我,那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张谦在心中冷嗤一声,这聂司徒官做得大,却是胆小如鼠,跟这等人合作,真是折了他的计策:“太子离京,我们充其量是趁虚而入,若是太子不离京,那便是一石二鸟。”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