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种淡淡的鄙视和嘲讽是什么意思?!
萧御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平平”无奇。
如果这位大少爷眼中闪过的是怀疑,那自不必说,他应该是怀疑起他的真实身份了。
可是他眼中的神色分明是嘲讽……有什么好嘲讽的?啊?嘲讽他太平吗?
萧医生想不出其他值得他嘲讽的理由了。
这个小色鬼!萧御狠狠地瞪着他,可是高岭之花已经十分高贵地微抬着下巴直视着前方,根本看不到他充满鄙视的目光。
他倒真是直男视角啊,萧御嘴角抽了抽。他也是男人,他懂的。男人看女人都是直觉地先看身材,世子爷只是无意间看了一眼,这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他那鄙视的眼神好吗?!
萧医生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无法言明身份而郁闷,还是因为这家伙在心里嘲讽他“太平”而郁闷。
说起来他本来就该是“平平”无奇的好吗?!然而他还是觉得郁闷。
谢世子拎着那包跟他的高冷气质不太衬的烤地瓜——现代人都可以想象,就像世界名模在巴黎的T台上拎着白蓝相间的蛇皮袋走秀一样——默默无语地走在萧御身前,与他一道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萧御发现谢景修的衣裳很是考究,料子有多名贵他认不出来,只是那种紫色在月光下竟显出几分隐隐的光华,袍角上以金线刺绣的金龙如同要在这光华之中活过来一般,随着他的走动昂首摆尾。
两人走到了客房,谢景修很是绅士地停在了房门外,将那拎了一路的烤地瓜交给萧御,看着萧御道:“早些休息。”便转身走了。
“等等啊,来拿个红薯再走。”萧御怎好意思吃独食,让人家一个年轻人白白给他撑了一晚上大旗也是于心不忍,忙从包袱里掏摸出两个地瓜来,“喝,还热乎着呢。来来,趁热吃。”
“……”高岭之花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对于自小在礼法严谨的王府当中长大的谢世子来说,送一个女孩子走到房门外已经于礼不合了,如何还能跟她私相授受?授受一个红薯也不行……
萧御见人家不领情,也不多让,便捧着地瓜回屋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一醒来,便发现百灵已经笑盈盈地站在他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