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何必如此呢?一个只是个半大孩子,方氏又被关在家庙里终日不见天日,他们兴不起什么风浪的。”凤明文嗓子干涩地说道。
“怎么?父亲害怕了?心软了?”凤云宁撇了他一眼,“不瞒父亲说,我早已派人回去想要了结那个孽种。”
看到凤明文惊骇的神色,凤云宁冷笑一声:“父亲你猜结果如何?那小孽种毫发无损。”
她收到的信是半个月前从淮迁发来的,那时瘟疫未起,因此信上只说暗杀失败,找来的那几个地痞流氓全都伤了手筋,变成了比寻常人还不如的废物。
凤云宁不由得感到心惊。
那个凤照钰的存在就是她的把柄,过去十几年间凤照钰都被牢牢捏在在她的手掌心里,并不能对她构成一丝威胁。
如今这个把柄却渐渐脱离了她的控制,甚至有了反抗之力。凤云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她会后悔当年冲动,却从不认为自己有错。
错的是方氏,错的是那个孩子。他们不该活着,不该来威胁到她的地位。
不该活着的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去死。
“他长大了,已经脱离控制了。”凤云宁幽幽地盯着凤明文,“父亲,他恨着我们,他恨着你和凤云飞。如果让他活着,今日您所享受的这一切,都会被他毁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凤明文怒道。
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怕得连做梦梦到都会吓醒。
“父亲不是要回淮迁么?这是一个好机会。”凤云宁像在蛊惑似地低声道。
好机会?什么好机会?
凤明文不敢问,他知道凤云宁想让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