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府后来又派人来了两次,陆容容铁了心不愿意回去,安家也就不再坚持。想来陆容容虽是安在青的骨血,又确实无辜,但经过那一场骗局,安在青估计也不待见这个凤云宁所生的女儿。
只是不知那个安家大少爷现在如何了,凤云宁也再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待要问一问冯大夫,冯大夫只让他放心,其他的并不多说,萧御也没有多少精力去关注安家的事。
谢景修离京已有两个月了,日子进入草长莺飞的五月,本是春夏之交雨水渐多的时节,这一年却似乎有些令人不安的干燥。
陆大娘道:“这西南风日也吹,夜也吹,我们农谚说天干吹夜风,天上的云都吹跑了,天蓝得像画料染的,这是要旱了啊。”
萧御是开医馆的,不是种粮食的靠天吃饭,老天旱不旱的他没有太大的感受。
广安堂渐渐步上正轨,手术不是天天有,能用中医保守治疗的自然要保守治疗,萧御也跟着冯大夫和秦大夫学起了望闻问切的诊断方法。
离着谢景修所说的三月之期越来越近,萧御每天起床后也忍不住掐着指头算一算,看他大概哪天回来。
倒不是他有多盼着谢景修。如果知道他大少爷哪天到,他也好提前做好最佳状态的准备,省得又被谢世子横挑鼻子竖挑眼,万一哪里哪里又惹了他不高兴,不高兴的谢世子肯定也不会让他高兴的。
出发那天谢世子可是因为他表情不对就叼叼了一路,简直傲娇得没有人性!
没等到谢景修回来,广安堂却出了一件大事。
当初谢景修从简家医馆抽回了资金,简家的粥药铺子因此无力维持下去,谢景修便命人以广安堂的名义重设了善堂施粥施药。这些都是谢景修派人管着的,萧御从未过问。这一日清晨,却有一个小伙计顶着一身的伤跑到了广安堂,一脸惊恐地向他汇报。
“世……世子妃,我们的粥药铺子,被人给砸了!”
“怎么回事?”萧御忙让人将那伙计扶到椅子里坐下,自己欲上前检查他的伤势。
小伙计哪里敢让他检查,忙跪了下来道:“世子妃,我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铺子那边还得世子妃拿个主意,要如何了结才好?!”
萧御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伙计牛饮着喝完了一盏茶水润了润嗓子,才又急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太清楚。咱们的铺子开了几个月,事务都已经上了正轨。按着世子的要求,每个铺子每天熬煮十桶浓粥,备好十筐常用药材,供施舍给来求粥求药的百姓。世子定下的规矩,老弱妇幼每人每天可有三碗免费的粥,且必须在堂里吃完,不得外带。其他人若要喝粥,便要拿钱或者米粮来换,要的不多,是个意思。如此一来,一些好吃懒做之徒也没那么容易占着便宜。小的估摸着,大概就是这一条,惹恼了一些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前几个月还没什么,昨天突然有一群人集结在各个铺子的门外,又是叫又是骂,说我们广安堂不是真正舍善心为百姓,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