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广安堂的伙计拦在前面,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们,周言又气又怒,回头看向萧御。
“你还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
“哦?你警告我?你凭什么警告我啊?”萧御笑了笑,“你是准备回去给你那当妾的妹子告一状,让他去给越北侯爷吹吹枕头风,让越北侯爷亲自来替你这大舅哥讨回一个公道?”
萧御几句话,把众人的八卦心理再次挑上一个新的高峰。
周言焦头烂额地左右环顾,低声冲萧御怒道:“你闭嘴,闭嘴!你别再说了!你当真不顾元王府和越北侯府两家的脸面?!”说着就想冲过来亲手阻拦萧御,却被广安堂的伙计拦得结结实实,连一步也靠近不得。
萧御抱臂嗤道:“有些人有脸做还怕别人说?听说越北侯爷怕那位贤良淑德的侯夫人会为难他的小妾,这次回京连侯府也没让小妾进,专门在外面置了房产养着,那房产在哪里来着?哦对了,听说就在西城二条巷子里头,越北侯还真是用心,那里可是达官贵人的聚居之地,买在那里,当真不堕了他那位小妾的威名。就是不知道其他那些贵夫人们竟然跟一个小妾比邻而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周言听他越说越多,已经是吓多于惊,两股战战,大声嘶号着要他住嘴。
这些事情都是谢景修派人打探来的。萧御对谢景修的情报网深信不疑,只是从前是为了林显准备的情报,现在就干脆拿出来取悦群众吧。
该说的都说完了,后面该头疼的是越北侯了。
比起周言,萧御更加看不起的其实是越北侯。林显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又是那样懂事的一个孩子,他怎么就忍心那样伤害他?就算是凤云飞,他至多是懦弱无能不敢反抗凤云宁和卢氏,可从未有过加害他的念头。
“不必拦着他们了。”萧御道,“让他们滚吧。周言,你如果见了越北侯爷,不妨替我问一问他,他害怕侯夫人和林世子对付他的小妾,所以做了那样万全的准备。可事实是侯夫人和林世子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更不曾出手,现在反倒是他那小妾下了黑手对付他的长子,这孰是孰非孰正孰邪,他如果没把脑子落在那小妾的肚皮上,他自己难道就想不明白?!”
围观众人立刻发出一阵爆笑。这是话糙理不糙,反而这糙话更让人喜欢听呢。只是听在那正主的耳朵里,怕就不是这个滋味了。
广安堂的伙计闻言已经让开道路,周言哪里还顾得上搭理萧御,带着越北侯府的人马上溜走了。
萧御自然不指望他真的去问越北侯,不过今天这些事情全部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越北侯自然会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
后面的事就是林显自己的事了,他现在要做的,是去好好伺弄那些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苍蝇。
越北侯府的人走了,广安堂门前的热闹自然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