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你逾越了。”谢景修冷冷道。
老六收了声,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俯首站着,听侯发落。
谢景修沉默半晌,最终却没说什么,连之前那两名侍卫也未说怎么惩罚,转身回了广安堂。
老六吁了一口气,额头已出了一层冷汗。
还没有人敢在主子面前对凤大夫的事多言置喙,老六觉得自己的胆儿真肥。
他若知道现在不知在哪里挖煤的同事二九甚至对凤大夫起了些不一样的心思,他才知道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一胆更比一胆肥。
谢景修一路大步疾行,穿过狭长的游廊,径直往院落最深处走去。
走进院子时,只见正厅和两侧的明间里俱是灯火通明,一道秀雅人影投映在竹青色的窗纱上,无端地便让他浮躁渐起的内心安静了下来。
他缓步踏上台阶,迈进门槛,穿过珠帘垂落的隔间小门,印入眼帘的便是那披着薄衫在灯下缓缓翻书的少年。
“钰儿。”谢景修轻声唤道。
萧御闻声抬头,笑了笑道:“你回来了。”他将书本搁到一边,正襟危坐,“正好,我有点事想要和你谈一谈。”
向来胸有成竹的谢世子,在这一瞬间难得地显出一丝心虚之色。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回他让人钻了空子,如何不心虚。
“钰儿想谈什么。”谢景修走到他身旁坐下。
萧御开门见山:“今天白天,有个叫陈素卿的姑娘来找我。”
“钰儿,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谢景修皱眉道,“不管是谁,你只不要信就是,我与她们没有任何瓜葛。”
萧御无奈地轻叹一声:“我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