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脱下皇城守将的官服换上无名岛特制的玄黑兵甲,手握长戟回归卫队的卫奇,心中的激动昂扬无法言说!
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掌心中的长戟,和身上冰冷的玄甲,犹如抚摸着最心爱最贵重的珍宝。
他终于可以回去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追随主人了!
在主人严禁他私下联系的那些年里,卫奇没有一刻真正安心过,惶惶不安的心未能得到一刻平静。
他知道主人就在那座朱门高墙之内的元王府里,但是因为主人的禁令,他连靠近元王府的院墙都不敢。
离开无名岛来到京城的日日夜夜,不管他钻营到了哪一步,他的心都如同没有根的浮萍,永远无着无落。
直到今日此刻,那惶惑无依的内心才终于彻底安定下来。
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谢景修一行人势如破竹,直冲广平门而去。
禁宫侍卫在这般气势森然的玄甲兵手下,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何况他们那位极得盛宠的宠妃娘娘还被挟持着,满脸是血,锋利的刀刃就抵在她柔嫩的脖颈上,谁敢乱来?
不管立不立得成功,无视贵妃娘娘的安危这一则罪状压下来,他们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因此一众侍卫只敢在外围拿着刀剑比划两下,没有一个人真的拼力阻拦。
萧御坐在马上,看着眼下这番境地,原还有些担忧的心彻底放下了。
谢景修看似行为莽撞,到现在却一直游刃有余,从容不迫。这可不单是运气好。和他给病人做手术的道理一样,必然是一切烂熟于胸,尽在掌握,才敢贸然做出这种在别人眼中看来毫无章法的鲁莽之事。
至于离开皇宫之后要怎么逃离京城,萧御也放弃费心多想了,反正谢景修一定会妥善安排好一切。
从太医院到广平门,平日里看着极其幽长的深宫道路,在急行军的脚下也不过两柱香的功夫便到了。
广平门上果然已经有数千军队把守在城墙和箭楼之上,秩序井然,完全不同于后面畏畏缩缩追上来的那些皇宫侍卫散漫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