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坚定地点了点头:“可以,一定可以的。”
他拿出检验药效的培养基,上面生着金黄色的菌落,却在滴了药物溶液的中央,出现了一个完美的圆形空地,干干净净,不生任何细菌。
“这些金黄色的东西就是造成小太子发烧的元凶。”萧御道,“这种药物可以将它们全部杀死!”
冯老大夫拈着胡须,看着那怪模怪样的所谓培养基,心中一动。
“凤大夫是说,在伤口上有我们用眼睛无法看见的邪物,用牛肉汤烧成的脂块养了七天,便显出了形迹,变成了这种金黄色的霉斑?”
“是的。”萧御连连点头。
冯老大夫身为古人,不懂得微生物的存在,却自有一番相应的理解,而且相差不远。
萧御从来不敢小瞧古人。中国远古时期在科学出现之前率先发展出了哲学,那些单单出自思考的许多理论却与最严谨的科学发展到极高程度之后对于这个宇宙和世界的认知不谋而和。
何等神奇。也许穷尽科学研究的所能也永远比不上人类聪明的大脑极致思索的深度。
秦竟也道:“我们以前对受了伤的人敷上伤药包扎,有些人的伤口会渐渐愈合痊愈,有些人的伤口却化脓恶化,最后高烧不断,甚至丢掉性命。我父亲一直认为伤口里有邪物作祟,也在不断试验药方,想要杀死邪物。”
萧御点头道:“秦老的药方是有效的,那些接受了手术的伤者能够渐渐痊愈,全是倚仗你和秦老的照料。大家只看到我给人手术的刺激场面,却不知你和秦老的努力同样重要。”
秦竟略微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道:“凤大夫谬赞了。”
谢景修从外面一进来就看到这副场面,双眼一眯,萧御顿时觉得整个房间温度陡然下降了五摄氏度。
“你刚从冰窑回来?冰块都准备好了吗?”萧御迎上来道。
谢景修冷冷地撇了秦竟好几秒钟,看得秦小大夫脸色由红转白,瑟瑟地往冯老身后缩了缩,这才收回视线,看向萧御,冷声道:“好了。”
说完拂袖而去。
萧御一头雾水,不解地道:“他怎么了?谁又惹着他了?难道我指使他去给我建个冰窑,他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