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一件惊世骇俗的大事了吧,被世子这么搞下来,一点也没有惊世骇俗的气氛了啊。
谢世子难道看不到他的手下爱将们个个脸都要纠成一团了吗?
“你们既然来了,我这里正有一件事要吩咐。”谢景修接着道,“三日后我要设宴,一为介绍世子妃给众人认识,二为广安堂医馆开张庆贺。府中宴席尔等不需过问,街道上还需摆下三日三夜流水席,务必将此事召告全岛。”
既然要办就索性办得大一些,免得哪个不张眼的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又轻视冲撞了钰儿。
京城中发生的那些事,谢景修嘴上不说,心中却还是记下了教训的。
刚刚成婚他便离京,虽然给钰儿留下了侍卫相护,却抵挡不了元王妃和简六等人依着身份之利对钰儿百般刁难。
若非他心中还顾念着对元王府的那一丝感情,也不至于置钰儿于如此困窘之地。
谢景修知道,服从他的人未必服从他喜爱的人,这一次便要率先将所有人的侥幸之思尽数摁灭在萌芽当中。
在这个岛上,他必要众人皆知,钰儿拥有和他一样至高无尚的地位和权利。
大统领等人携威而来,最后却又垂头丧气地回去。
赵主事拍了拍大统领的肩膀:“既然公子爱重那少年,我等只要服从便是。公子向来不是昏庸之人,岂会为美色所惑。我看那少年亦是眼神清明,乃是正直之辈。卫大统领只管继续做好份内之事,切莫自作聪明,坏了公子的心情。”
阎主事也摸了摸胡须,道:“赵主事所言极是。且那作坊竟是用来开设医馆,老夫前去看过,里里外外十分井井有条,并非一味胡闹。这个少年既然被公子看重,定是有他人所不能比拟的好处。公子看人,从来不会看错的。”
否则整个无名岛和历丰港,富庶如斯招人眼红,却如何能被守得铁桶一般,十年未有一丝动乱。
“正是如此。公子爱重之人,便是我等同样效忠之人。”其他几人纷纷附和。
大统领心中憋屈地狠了,想说你们是没有看到那个少年亵渎公子的场景,公子明明不愿意(?),那少年却逼迫(?)公子就范,简直令他十分心痛!
可是为了公子的名声,他却只能把这件事死死地憋在心里,对谁都不能说!
几人一道离去,墙外却有一名老者,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听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