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王爷看着萧御与有荣焉的自豪模样,心中也不由得寻回一丝欣慰。
无论如何,这两个孩子也是因为他才能结缘,总算他所做的事也不算全错。
两人到刑部找到谢景修,把这件事向谢景修坦言一番。
谢景修坐在简陋的刑讯室外间,修长的指间把玩着那小巧的玉牌。
“原来如此。”谢景修轻声道。
萧御打量着他,谢景修面无表情,连萧御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生气伤心。
其实这件事倒也不能全怪元老王爷。元老王爷和风花雪月的元王爷不同,他原本有自己的政治立场,他扶持方相对抗奸臣,企图恢复朝廷清明,这也不能说不对。且这番事业只怕已经经营了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
谢景修突然反出京城,把众人带到无名岛,他的安排不容任何人置喙。对于元老王爷来说这件事定然十分突然,连一丝准备也没有,便彻底切断了与昔日同僚的联系,原来要做的事也中途尽数放弃。
元老王爷也许是心中对谢景修有愧,也许是欣慰于这个孙儿的本事,总之他自登船之后,从来没有表现过一丝对于旧事旧友的挂怀,安心地听从谢景修的安排,在无名岛做了一个闲散老人。
这些天他不是不无聊的。把一个从年轻时起就全国各地到处跑没有一时闲得下来的男人关在这小小的岛城中无所事事,元老王爷岂能不觉得憋屈,却从来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只管自得其乐。
虽然他当年粗心大意没有照顾好景修,但他的心中到底是疼爱这个孙子的,况且也是因为他的庇护,才让谢景修幼时在孤立无援的元王府找到了一丝依靠。
谢景修半晌道:“那密信是怎么回事?”
萧御也看向元老王爷,元老王爷正拿着信仔细看着,缓缓地摇头道:“这封信我没写过,只怕是有人仿造我的字迹。”
谢景修点了点头,仿造字迹并不难,再加上一枚真的令牌,自然更容易取信于人。
只是那幕后之人不知道他对无名岛和历丰港的掌控达到了何种程度,只要是在这两地,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
所以他们的谋算注定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