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言静静地看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温泉水，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

想了许久，苏知言将身上的衣服都脱掉，慢慢朝着温泉里走，就在苏知言完全浸泡在水里的一刻，忽然那些水都仿佛活了一般，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身体里。

许久之后，等到一切平静下来，苏知言才缓缓睁开眼睛，胸口处多了一片雪花的图案，颜色并不深，浅浅的，不自信看几乎辨认不出来。

“啊——”

苏知言还没有缓过神，突然就听见一声尖叫，循声看过去，叫声是从赵佳媛嘴巴里发出来的。

赵佳媛方才吐纳呼吸完之后，睁开眼睛就发现了不远处赤、裸、身、体的苏知言……不免被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子去。

苏知言根本不以为意，他休息片刻，觉得身上力气就回复了，方才起身穿好衣服，对于他来说，修道者，并无性别之分，男女之事亦早就看破，唯一一次列外，便是那人，重活一世，也算是为自己付出代价了。

这样凉薄的性情，也难怪……

师傅曾经说，动情必死。

“……”大概是因为方才的画面太刺激，赵佳媛脸依旧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红苹果。

小暖感受到了热度，从口袋里爬出来，盘在赵佳媛的脖子上，眯起眼睛舒服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满足地靠着。

“今天须得再此处过夜，明日一早再下山去。”苏知言道。

赵佳媛点点头，“不过此处四周都是冰雪……而且温泉突然结冰了，天也越来越冷，在这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