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外雨声逐渐大了起来,乌云也愈发浓厚,船舱内所有的窗户都被关上,以免雨滴飘进来打湿了被褥。
这么一来,船舱内就显地十分昏暗。
秦慕文与黎锦在一起这么久,已经培养出了默契。
他点燃油灯,黎锦则拿出笔墨纸砚,打算作画。
黎锦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如此闲情雅致的人,他上辈子出门旅游,都不怎么拍照。
结果到了这个时代,他却很喜欢把那些有意境的景色画出来。
这并不是为了得到别人赞扬而附庸风雅,而是读书这么久来,已经烙印进骨子里的文人雅趣。
秦慕文一边为他磨墨,一边用目光描摹阿锦的眉眼。
自打他生了小包子以来,阿锦每次跟他谈话或睡觉(动词)的时候,处处带着包容和宠溺。
就像村长说的,阿锦初为人父,好像突然长大了一样,端正沉稳,行为举止中再也不见十八九岁少年常有的浮躁。
此刻,秦慕文觉得自家夫君气度依然是沉稳的,但却愈显清贵。甚至比他的哥哥们都要风度翩翩。
秦慕文突然有些自卑怯懦,他已经很努力了,但与阿锦之间的距离还是越来越大。
黎锦抬头,敏锐的察觉到秦慕文情绪有些不对。
一向认真严谨的黑眸中带着温和的笑意,见秦慕文依然神色恹恹,他搁下笔,净了手,摸摸秦慕文的额头。
“发热了。”
秦慕文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衣服被褪下,他下意识地想要阻拦,却握住了一只熟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