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哪知道,只要不作大死,教谕怎么会记住他们的名字?

可正是因为如此,黎锦每次去庞老那儿,才甚少有人察觉。

就算有人看到黎锦登门,也想着那毕竟是小三元黎锦,跟庞老说上几句话也是有可能的,完全没想过黎锦拜师的事情。

陆长冬诧异过后,见黎锦手里拎着书篮,里面只有简单的毛笔,一看就不是练字用的。

他说道:“真不愧是修之,庞老居然让你进门了!”

黎锦浅浅的回应一声,就步履匆匆的往内城走。

陆长冬有些失落,最近除了上学,都见不到黎锦人影,好不容易在路上碰到,也只能匆匆打个招呼。

他还没来得及问黎锦是否要参加今年秋闱呢。

邹秀杰在这小半年来,跟陆长冬也熟识起来,他见陆长冬从经论部门口进来,神情低落,走上前小声询问:“你怎么了?”

陆长冬把刚刚遇到黎锦的事情说了。

“我还是鲜少见他如此急切。”

邹秀杰现在能体会到黎锦的心情,他妻子去年七月底有了身孕,八月末诊断出来,如今已经二月,妻子信中写过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会踢人了。

他也归心似箭,但却身在书院,无可奈何。

身为男人,自然不能一味的儿女情长。

其实邹秀杰觉得自己已经算有点儿女情长的那一类人了,但黎锦比他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