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教谕真的要一飞冲天了。”
潘又丰穿着一身崭新的长袍,喝了几杯小酒,微醺道:“万教谕年纪比我还小呢。”
“又丰大哥,你也别太难过,咱们都是普通人。万教谕与我们之间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这话是陆长冬说的。
潘又丰道:“所以啊,今年恩科就是我最后一次参加科举了,我打算实在不行就留在书院当讲郎。以后老了回去给族学的孩子们教书。”
吴卫听到他说这些,也深有感触。
“我也考了好几次乡试了,再这么蹉跎下去,考到耄耋之年都可能一事无成。”
邹秀杰说:“开恩科这是好事啊,今年参加考试的人肯定少,你们高中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他之前成亲,在县城里留了多半年时间,去年九月才重回书院,今年不打算参加恩科。
后来几人又喝了些酒,陈西然说:“大家别气馁啊!今儿可是修之家小山豹的满月礼,喜气一点。”
邹秀杰补充:“是啊,万教谕是咱们府城的人,高中会元了,咱倍有面子。”
吴卫道:“但咱们跟万教谕说不上话啊。”
就在这时,黎锦家有人敲门。来人很是魁梧,看样子像是镖局的人。
但此人说话却很客气:“敢问这可是黎修之老爷家?”
“是。”
“这是万会元给您送的信,请您收好,在下告辞。”
刚刚说完那句话的吴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