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潜心研究算术,更不是每个人都乐意引入新事物来解决问题。

所以,黎锦的这个念头,也只能暂时放下。

中午的时候,祝善留了黎锦吃饭,饭桌上还有他的三个儿子。

祝善今年四十七,他的孩子们比黎锦年岁都大,老大和老二也都在工部当值,老三还在考科举。

此前黎锦来的时候,祝善先生的孩子们都还没回家。

那会儿他们以为来人又是打着算学的旗号,实则为了去工部混个有油水的职务。

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他们也知道黎锦跟他爹一样,是位真正有学识的人。故此,他们也借着过年的旗号,打算跟黎锦见上一面。

但这辈分就不好算了,黎锦想,若是被同龄人叫‘叔叔’未免有些尴尬。

幸好他们来回称呼也都是‘先生’,完全避免了长辈分的情况。

老三今年二十三,比黎锦大一岁,已经是秀才,正在准备明年的乡试。

他早就听闻黎锦年纪轻轻已经是竞争会元的人选之一,再加上跟黎锦又是同龄人,倒是与他很是亲近。

下午,黎锦回去的时候,就看到春闱期间可以携带物品和考试规矩的榜已经张贴出来。

今年果然与去年的情况一样,只允许穿两件单层外袍,其中一件可以是皮衣。夹袄是不允许的。

他经过主街,沿路看到许多人行色匆匆的人从布庄进进出出,看样子都是为了买皮衣。

秦慕文听闻不能穿夹袄的消息后,难得生气:“二月初九考试,正是最冷的时候,还不让人穿厚点,这个规定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