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说,何如歌。
于是所有的嘀嗒声都变成了何如歌,轻轻柔柔的呼唤声, 是天空在温柔地亲吻海面。可是忽然间这雨越下越大,越来越急,从小雨变成了暴风雨,从轻吻变成了深吻。
于是何如歌就被吻醒了。
他睁眼的那一瞬间, 好像听到什么东西扑腾了一下用力缩回去的声音,何如歌没细想,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席归璨嘴角的口涎,还有连接在他们双唇要断未断的银丝上。
……拔丝了。
还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好像偷腥被抓包的大猫,席归璨大脑一片空白,他屏住呼吸怔愣地望着何如歌,青年的黑眸是熟悉的温柔,还带着一丝纵容。
不是高高在上犹如神灵俯瞰众生的悲天悯人,记忆里的那只穷奇,就格外讨厌白泽当年有距离感的悲悯,虽然把善意平等地分给每一个人,可是每个人得到的眷顾却只有那么一点。
这是他的如歌。
蓝眸猛然迸发出璀璨的光芒,好似海天燃火,沐浴在这样灼热的视线下,何如歌的心好像被热流包裹。在他消失和昏迷的这段时间,席归璨一定很焦急很难过吧。
何如歌坐起身来,抱住暖烘烘的席归璨,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嘴角,像在安抚小动物。只是当他简单亲完准备和席归璨谈话时,席归璨忽然搂住了他的腰加深这个吻。
他们呼吸不稳地倒在床上,何如歌纵容地让席归璨亲吻自己,任由那双大手不断抚摸他的脸颊和肩膀,这个吻十分绵长,让何如歌的眼尾和嘴角都泛出些微潮意,席归璨的手也从肩头摩挲到指尖,五指紧扣,不知道是谁的掌心出了一层薄汗,蒸腾出氤氲的香。
何如歌看着天花板,他想他应该是喜欢这个吻的,绵长的深吻,温暖的怀抱,就连浓重的占有欲都因为小心翼翼的触碰显得温柔。
“我以为……”男人微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会讨厌我。”席归璨抱住了他,闷闷地说。
何如歌伸手拍拍对方的后背,“怎么可能?”他回想起席归璨这个吻里包含的忐忑,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原因,“你是担心白泽会讨厌穷奇吗?”
“归璨,还记得你当初向我坦白,你是穷奇重生时,对我说的话吗?”何如歌看着那双蓝眸专注道:“你对我说,穷奇是穷奇,席归璨是席归璨。那么现在我也告诉你,白泽是白泽,何如歌是何如歌。你看,白泽和何如歌的种族都不同。”
毛绒绒的虎耳咻得冒了出来,好像席归璨按耐不住的欢喜。何如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席归璨的虎耳,他揉完虎耳就想起小翅膀,巴掌大的小翅膀让何如歌念念不忘,不知道现在小翅膀长得多大了,“归璨,我能看看你的杀戮之翼吗?”